刻更是黑得没法儿看,姜灼华笑笑:“你不是不承认吗?我这就拿证据给你看。”
前世,桂荣告诉她真相后,她曾去找过思弦。思弦跪在地上苦苦求她成全,并拿出了此物,说是几年前,尚在姜府时,宋照和便以此物与她定了情,证明自己绝非横插一脚,所以,姜灼华记得很清楚。
不消片刻,桂荣便找来了那枚,与宋照和折扇上相同的珍珠挂坠。
比对之下,除了珍珠一黑一白颜色不同,个头大小、绳子颜色、花结的编法、以及珍珠下那赤金镂空雕花的托盘都一模一样。
方才还理直气壮的宋照和,此刻彻底没了声音,心里更是恼怒思弦:定是此女,为了阻他娶姜灼华,故意叫她知晓的。
姜灼华一双眉微挑:“宋公子,你还有何话说?这样贵重的东西,若非你所赠,思弦一个婢女能从哪里得来?我自认不是那么大方的人。你我婚事就此作罢,你可还有异议?”
宋照和立在厅中,胸膛起伏不定,手里的扇柄攥得极紧,半晌后,对宋府众人撂下一字:“走!”
说罢,行步带风的走出了正厅,其余人面面相觑,随后便抬了聘礼,跟在宋照和身后一同离去。
姜灼华长长吁出一口气,似是卸下了什么重担,按着椅子扶手站起身,和桂荣一起回了内院。
独留思弦一人,惶恐的站在厅中,去留不定。
出了这件事,姜府不可能再留她,如果不跟宋照和走,她恐怕就要流落街头。
念头刚落,思弦脑海中便出现了自己寒冬腊月流落在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模样。
深切的恐惧漫上思弦心头,忽地,她抬眼看向正厅门外,本能的求生欲,迫使她提裙朝宋照和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即便方才已撕破脸皮,可她却不得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宋照和身上。他们好了那么久,跟他求求情,想来会原谅她。现在她不求能够与他和好,只盼着他能收留自己,哪怕继续做粗使也无所谓。
巷子里,思弦跑得发髻凌乱,额边汗珠顺着脸颊颗颗滚落,追上宋照和等人时,她早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急急唤道:“宋哥哥,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姜府我再也回不去了,思弦不求其他,只求你能给我安身之地。”
这般楚楚可怜的声音,叫宋照和心头一软,然而,也只软了那么一下而已。他和姜灼华的婚事,因思弦被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念及此,宋照和对身旁小厮耳语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