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姜灼华,险些被刚入口的错认水给呛着,忙将桌上的帕子取过,捏在指尖,边擦拭唇上的酒渍,边挖空心思的想搪塞康定翁主的法子。
自是不能告诉她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她不仅是过来人,还有四人对比,能辩出个好坏高低来。
但是现如今的她,在小姥姥眼里,就是个尚未经事的少女,房里的事儿,基本只有成婚前夜,才会有家中女辈给言说教导。她方才那句话怎么都不像是个少女问出来的,所以,自是否认不得,且若是否认,还怎么痛痛快快的选男宠?
念及此,姜灼华心头有了主意,放下帕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小姥姥果然阅历丰富,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还真被你猜准了。”
只能甩锅给宋照和了,不然还能说实话不成?怕是接下来,康定翁主少不了说她不矜持,不自爱了。得,忍过去就好了。
康定翁主见姜灼华认下,眉宇间漫上浓郁的嫌恶之色,意味深长的讽刺道:“就知这宋公子不是好货色。这种男人,我见得多了,见色起意,猴急的不得了,想要你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等将你哄到手,扭头就又惦记上旁人。”
编排了宋照和一通,康定翁主叹了口气,嫌恶之色稍减,看向姜灼华的神色里满是心疼:“我刚还奇怪,不就一次婚事失败了嘛,你怎就心灰意冷到连人都不嫁了,原来背后还有这等原因,怕是伤你不浅。你听小姥姥一句劝,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让此事成为你的负担。虽说男人都在意女人的第一次,但那也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占有欲,端着那点子不值钱的自尊心罢了,也不想想自己还三妻四妾的呢。你小姥姥我,素来不耻什么三从四德,咱女人也有自个儿的生活,何必总围着男人转?”
虽然康定翁主心疼的神色让姜灼华微有些无奈,但她一席话慢腾腾的说毕,让姜灼华越听越意外:小姥姥居然没斥责她,且还说出这么一番见解独到的话来。
她不由凤眼一挑,媚色流转,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嫌我不矜持,不自爱,狠狠说我一通呢。”
康定翁主佯装嫌弃的白了姜灼华一眼:“嗨,你小姥姥我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嘛?你这样的事,放在旁人眼里,少不得会这般说你。毕竟在他们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好似男人能得逞,就是女人不矜持不自爱的缘故。可又有谁知,女人在心爱的男子面前,本就傻的很,若是遇人不淑,那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花言巧语给你说得天花乱坠,哪个女孩子能不当真?”
说到这儿,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