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和夜白等人离开温府的时候,已然天色暗沉,两人这一次倒是没有回昨日待着的客栈,而是随着殷墨初和三七,在原先那个客栈住下。
殷墨初被夜白施了术法,一整晚的都是口不能言,这让他自是万分气恼,可奈何他也知晓,自己并不是夜白的对手,故此他连饭食也不愿和夜白一同享用,便甩着脸色离开了。
三七本就对夜白有几分畏惧,见殷墨初离开,她也只好借口怕他想不开,跟着一溜烟儿走了。
于是,等小二将菜肴送上来,就只剩下莫长安和夜白两人相对而坐。好在莫长安对此并不觉如何,而夜白更是乐的清闲,不见着那二位,简直算是耳根子清净。
喧嚣的酒肆里头,莫长安正打算给自己斟上一杯女儿红,却不料夜白指腹一挑,下一刻她手中的酒壶顿时一颤,飘飘然便到了夜白的手中。
“师叔,你做什么?”小姑娘错愕的盯着夜白,显然忘了那日醉酒的事情,更是将自己给夜白的保证抛之脑后。
“莫长安,你是统统忘了?”夜白眉梢一蹙,倒也没有不悦,只不咸不淡道:“先前你同我保证,滴酒不沾多久?”
被他这一提及,莫长安顿时便想起来,于是她一本正经,比划着三个指头,说道:“三天。”
“三天?”夜白被她这正色无比的模样逗得笑意顿起,可奈何他素来惯常是冷着面容,故而这会儿他只挑挑眉梢,依旧漠然:“莫长安,你这三天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点儿?”
说好的禁酒,怎么可能只三日?怕不是他傻,是她太年轻不知事了,以为他是好糊弄?
“咳,就是三天。”莫长安一双眸子偷偷瞄了眼夜白手中的酒壶,咧嘴笑道:“师叔离开已然好几日了,我这禁酒的时候也早就过了。”
一边说,她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夺酒壶。可奈何,她的想法才冒出,夜白就已然察觉,就见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小手搭上来,却是紧紧捏着酒壶,纹丝不动。
“做什么?”夜白懒懒的扬唇,如画的眉眼染上一丝烟尘气息:“夺酒?”
“怎……怎么会夺酒呢?”莫长安赔笑,攒出自认为还算可人的笑容:“我就是……嗯,就是瞧着师叔的纤纤玉手有些好看,忍不住抚摸一下而已。”
这解释,算是蹩脚,可奈何她转念一想,抢不过酒壶,寒碜一下夜白也是极好,毕竟这狗东西素来最是喜洁,哪怕是触碰一下,都让他嫌弃的不得了。
如此想着,她脸上笑意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