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垂下眸子,正打算道一声歉然,那头敖南胥继续说道:“三七是我妹妹,南海唯独的一位公主。她排行老七,自小最是喜欢惹是生非。”
“我父王膝下八子一女,你便可想而知,那妮子是有多么受宠。”他回忆起三七,眸底闪闪亮亮,璀璨夺目:“她与伯父族中的十三公主一般年纪,两人相交甚笃,就连脾性也极为相投。”
这个十三公主,其实便是十里兄长当年的未婚妻,东海十三公主,敖芊芊。
“只不过,你大概知道,芊芊那丫头,最喜缠着你兄长不放,直到死的那一刻,还执着一个人。”提起凤扶苏时,敖南胥显然没有其他人那样满腔怒意与叹息。只淡淡说道:“但三七却有些不一样,她不是死心眼的人,也一向很看得开。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她和芊芊一般,死在情爱之上……”
“她……如何故去的?”心中有所思,十里忍不住询问出声。
只是,她的话才一落下,就听屋门忽然被一阵风刮开,萧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依旧笑容浅淡,眉眼如画。
“六太子倒是颇有闲心,本君不在竟还能逗留这般的久。”他淡淡开口,转瞬之间踏入屋内,神色之间看不出丝毫不悦。
可任谁都听得出来,那一声‘本君’的自称,已然将他的情绪泄了几分出来。
“仙君……”一见萧然回来,那守门的仙娥便急急底下眉去,神色慌张。
“本君说过,谁人前来都莫要开门,怎么你们都不长记性呢?”他淡淡扫了眼那仙娥,不怒自威:“看来是本君平日里待你们太好,让你们都忘了自己的职责了!”
“仙君息怒!”那仙娥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儿跪下认错。
“萧然仙君何必如此动怒?”敖南胥一笑,想着缓和几分气氛:“我方才可是自墙头而来,并非有人与我开门。”
萧然不去看那仙娥,只唇角弯弯,似笑非笑:“六太子可知这兰芝殿,不是外人可以随意入内?”
分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自萧然的嘴里吐出,总觉有些杀伐之气,隐隐环绕。
敖南胥闻言,微微一顿,下意识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十里,忽而一笑:“那今日倒是我唐突了。”
这话,便是服软之意,但不知为何,敖南胥说着的时候,意外的潇洒从容,如清风朗月,令人侧目。
对方认了错,萧然自是没有再揪着不放的理由,就见他踱步入内,依旧笑意不绝:“本君方才在宴席上吃了些酒,不胜酒力,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