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包括那等子觊觎的情意。
“就为了莫长安?”钟暮筠攥紧手心,狠狠剜了一眼一旁满脸天真,只为了看好戏的小姑娘:“她现下不是活得好好的?连一丁点儿伤也没有!”
她要他记得欠了钟府一个恩情,哪怕是他会觉得负担,她也要让她记得。
那是她与他之间唯独存着的联系,如是今日斩断,他日……便再没有什么希望可言。
“莫长安是我师侄,你妄图害她便就是惹了我子规门的忌讳。”他不冷不热,语气漠然,那张犹如谪仙的秀丽脸容看不出丝毫情绪:“我今日本该杀了你,以儆效尤,但碍于从前你钟府恩惠,姑且两相抵消。”
啧,两相抵消?
莫长安无视钟暮筠那就要吃人的眼神,心中叹息。
不论从前夜白受了钟家怎样的恩情,但这会儿他是铁定要赖了的……更有甚者,莫长安以为,夜白这狗东西实在心黑的厉害,他不动声色的布下这个局,在清楚钟暮筠心性的前提下,让她们两人起了争斗,从而借此抵了前尘往事。
而最直接的证据,无非是此时此刻,夜白不偏不倚,正是在恰当是时候,不早不晚、刚刚好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我与她不过是同道切磋,并无害命之意。”钟暮筠义正言辞,雾蒙蒙的瞳眸染上恨然。
纵然是有害命之意,现下她也不能够承认,更何况夜白先前说本该杀了她……就为了莫长安,要杀她?
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那尖锐的疼痛扎入她的心口,堪比劫难。
“同道切磋?”莫长安实在看不下去,哼笑一声:“暮筠姑娘可真是极坏的,说起胡话来一套又一套,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她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本是嘲讽之意,只是视线在落下的那一瞬间,猛然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钟暮筠的胸……口,还真是比她大了不止一点点。
想着,她私心里便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不是滋味儿……不过好在她还算年纪小,这两斤肉的大事,估摸着再晚几年就可以‘长’出来。
钟暮筠哪里知道小妮子在想什么,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莫长安,我若是要置你于死地,你现在还有空档在这说风凉话吗!”
“佛前供奉的金昙婆罗花,想必威力不小。”琥珀色眸子洞悉一切,深沉而寒凉。
他没有点明,但言语间的意思,无外乎是不信辩驳。
若是同道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