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里不说话,一副惊愣的模样,莫长安想了想,便说道:“这会儿便不要提他了,怪烦人的。”
夜白这狗东西,可不是烦人么?三不五时的催着她询问‘正经事’,委实腻的很。
“莫长安,”她的想法刚一出现,那头夜白冰冷的声音恰时竟是再度响起:“不要东扯西扯,说正经的。”
他到底是不想坐在旁边,听她如何编排他。
莫长安:“……”
果然,她的第六感,总是这样准确而强烈。
深吸一口气,莫长安传音:“师叔这般猴急作甚?说正经事情前,总得先唠两句嗑,缓和一下气氛罢?”
这就好比借钱,提前问问近况,寒暄一番后,才好意思开口谈钱。
“你既是不愿提及,便是作罢。”夜白还来不及反应,这时十里已然开口:“只是,好歹让我知道,你是何时察觉我的不同寻常?”
论说其他,十里自认为一直努力在做戏,可偏生不过几个时辰之间,自己竟是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落了马,还丝毫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惹了怀疑。
“从第一眼开始,”莫长安毫不客气,笑眯眯道:“都怪你生的太好,天然去雕琢之余,还通身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她上挑的眼尾微微勾起,眸底笑意阑珊:“你的十指太过青葱,眉眼太过冷艳,做起戏来,也分毫不像。”
何止是不像,十里这姑娘,俨然是没有丝毫做戏的天赋,上上下下打量过去,都是一副老实人的脸面。
“竟是这样?”十里不可置信,眸光朝着自己周身看去,心下本是自信满满,却还是有些受到打击:“除却外在的这些,我做戏难道不够认真?”
“是很认真。”莫长安忍住笑意,解释道:“但就是太认真了。”
她说:“依着我看,你应当是串通了那一群大汉演了一出戏,但这其中,实在破绽太过,一则你如是弱质女流,要躲也是躲一个男子身后,没得专门跑来我跟前,意图有些明显。二则那些大汉一听我的恐吓,一个个皆是吓得慌乱而逃,但说实在的,我其实也没有生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母夜叉面孔罢?”
对于容貌,莫长安一直自认为,还是算雅致秀美,人见人爱,再怎么也不可能吓到一群初见面的彪形大汉。
她的话音方坠落,十里就整个人僵住了:“你不说我还觉得没有什么,如今你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做对任何?”
此刻,十里当真是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