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之上,莫长安话头极多,辗转便和十里喝了两三壶酒。唯独夜白沉默着,瞧着尤为不合群,比起十里还要像个外人,就这般不尴不尬的坐了好些时候。
等到吃饱喝足,夜白才紧紧蹙着眉头,趁着十里整理自己的行李之际,径直便提起莫长安,入了自己的客房。
“夜白,有话好好说,怎的还动手动脚起来了?”小姑娘瞪了一眼她,手脚并用的甩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彼时,夜白一只大掌拎着她的后颈衣领,因两人身量差距太大的缘故,她已然双脚悬空,像只小鸡仔一般就这样被提起。
“你当我乐意?”夜白冷冷睨了眼她,说道:“你现下留着她和你一同歇息,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她’,自然便是指十里。这会儿功夫十里正在莫长安的屋里头,晚间还要和她一起同榻而卧,而这一切,都是莫长安自己主动提起出来。
“没想什么呀,”莫长安停下挣扎的动作,一时间任由被他这般提着:“只不过我太懂事儿,这不体谅师叔的钱袋子里的银子么?”
她龇牙咧嘴,笑的像只偷了食的小狐狸,顿时那股甜糯糯的香气再次萦绕而来。
夜白松了手,将她丢到一边,下意识皱起眉梢:“我又不是付不起房钱。”
相较于放一个可疑且不知底细的人睡在莫长安的枕边,他自认为银钱一事,并不是问题。
“师叔有的是钱?”莫长安站稳脚跟,黑色瞳仁倒映着他的脸容。
夜白:“自然。”
“那师叔给我一些呗?”莫长安伸出手,掌心向上:“五两、十两、五十两都可以的,反正我不挑。”
她唇角红润,笑容仿若春色,氤氲生烟。
“莫长安,我说正经的。”夜白凝视她,径直拆了她想要唬弄的台:“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诶?”莫长安仰头看他:“师叔这是在担忧我?”
微微一顿,夜白眯着狭长的眸子,冷淡道:“师兄和师父将你托付与我,若是你就这样死了,我岂不是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神色很是淡漠,眉目如画,衣冠胜雪,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莫长安闻言,心下深以为然,想着夜白倒不像是会担心她的模样,便接着没心没肺笑道:“师叔且放心,我这人惜命的很,自是不会轻重不知,便陷入危险境地。”
挤眉弄眼,一阵怪模怪样之后,莫长安挥了挥手,立即转身:“师叔没什么事情,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