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候,殷墨初仍旧坐在南厢院落的外头,因着夜色渐寒,他便嘱咐了沈深,从顾连城那儿寻了件衣物披上】。
直到明月高高悬挂,他依旧没有等到莫长安,一时间所有的耐心,有些隐隐裂开。
“殿下,”沈深上前一步,低声道:“瞧着长安姑娘今夜是不打算回来了,殿下不妨先回去,明日再来?”
嘴里虽是这般说,可心下沈深却是纳闷,莫长安要说只是个姑娘家,怎的白日里出去,直至现下都不曾回来?
殷墨初闻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因着平白等了一日,实在心绪不是很好。
于是,他缓缓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打算离去。
只不过,他刚走出一步,便见有人影自院落另一头走来,正步便踏入了里头。
“长安姑娘?”沈深错愕出声,正打算提醒殷墨初之际,便见殷墨初冷笑一声,率先一步踏上前去。
“莫长安,”他卸去白日里的伪装,桃花眸子有锐利浮现:“你倒是跑的极快。”
跑?
沈深惊讶,忍不住道:“殿下,这长安姑娘没有跑啊。”
分明她就在他们眼前,怎么小郡王说她跑呢?
“看来我料的没有错。”那一头,莫长安翩然笑起来,眉眼间看不出一丝不悦的情绪:“郡王也是修为上乘呢。”
她风轻云淡的走上前,坐落于石凳之上。
若非修为上乘,怎么会只一眼就辨认出,她这般形态,并不是本尊。
“那又如何?”殷墨初冷哼道:“小爷可从未刻意隐瞒。”
他睨着她,嘲弄出声:“反倒是你,竟是怕的只敢用偶人来见我。”
眼前的莫长安,不是真真切切的人,而是用物什造就,注入她的精神力,任其摆布的偶人幻化而成罢了。
这一点,外人看不出来,但作为灵力已达修端的高手来说,实属拙劣之技。
“是,我害怕。”莫长安笑起来,像个孩子一般,天真而无害:“不过这一切,还是因为你做戏的模样,太过虚假。”
这做戏一说,无非就是在讽刺他故作痴情,在她眼中不过像个跳梁小丑,一眼便可令人看穿。
“莫长安!”殷墨初嘴角挂着阴测测的笑意,眸底深邃:“你当真以为逃之夭夭便可安然无恙吗?”
“我是这样认为的。”莫长安咧嘴,一手撑着脑袋,笑的极为纯粹:“你即是寻了我十年,如今便该知道,或许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