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府中自是可以安稳度日。
“母亲也知道我不是顾倾城么?”这时候,顾连城冷冷一笑,卸去了温润的颜色,只剩下冰天雪地:“我还以为母亲这辈子只会对着我叫他的名字了。”
顾老夫人闻言,只觉一阵晕眩:“连城,你就这样恨我吗?”
当年将他送走,是她无可奈何之举,为此,她也不曾让那妾室和顾老爷子好过。等到他们都不在人世了,顾连城也已然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她那几年是生怕惊扰了他,再加上顾府日子委实不算好过,才不敢对他加以干涉。
可她没有想到,五年前顾倾城进京赶考,回来的路上因为染了顽疾,至此一病不起……
“恨?”顾连城笑着摇头,容色有些漠然:“我谁也不恨,要恨只恨我命不好。”
因为命不好,他输给了一个死了的人……输的彻彻底底。
……
……
不多时,莫长安辞了沈惜年,回到了南厢。
离开之前,她承诺过会竭尽所能,为沈惜年找到顾倾城。
一直到走进南厢,她才恍惚回过神,瞧着枯树下站着的人影,一时间感慨万千,不知从何说起。
“师叔。”缓缓唤了一声,莫长安的脑海中倒是还惦记着沈惜年说的话。
她说这些年之所以被他人误以为疯溃,其实只是因为她放不下罢了。就好像那日她独自一人品茶,拿出的杯盏却是一对。
她不顾所有人的看法,只装作顾倾城还在她的身边……她告诉自己,这些年她不过是和寻常人一样,一样看不到他的存在。
如此几年下来,她才能哄骗着自己,继续等待下去。
“看来你是有头绪了?”夜白瞧着略显魂不守舍的莫长安,微微挑起浓郁的眉梢。
“大抵是这么回事。”莫长安耸肩,回神一笑:“看来师叔也是……一样?”
虽说是疑问句,实际上她却无比笃定。
夜白这人虽让人瞧着不甚顺眼,但好歹能力上不容小觑。
“只顾家的事情有些头绪。”夜白沉吟:“至于沈惜年那里,想来只能巴望着你哄骗一二了。”
“哄骗?”莫长安嘴角抽搐:“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人了?”
夜白闻言,立即便淡声反问:“你什么时候没有哄骗过人了?”
“我那只能说是权宜之策。”她白了一眼对面的青年,鄙夷道:“这点见识都没有。”
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