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声音,显然便是师父的侍童——一达!
“可怜的长安。”被唤作一达的小家伙屁颠屁颠的跑进来,动作迅速的便打开了屋子内所有的门。
雕花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咒法瞬间消散,莫长安从容不迫的挥起衣袖,哈欠着伸手施法,打散了禁锢着她脚下的咒术,得以解脱。
“长安,你这是被哪个妖怪欺负了?夜师尊为何不在?”一达凑上前去,仰着小脑袋紧张而心痛的瞧着脸色苍白的莫长安,气的直骂道:“这死妖怪、臭妖怪,竟敢欺负我们长安,看爷爷不将他抽筋剥屁,吃到肚子里头去!”
只是,无论他如何骂骂咧咧,莫长安却一如既往懒懒散散。稍稍活动了一番腿脚,就见她很快走了出去,指尖轻点,她戳破那透明的泡泡,深吸了口外头的清冽气息,才将眸光落到一达的身上。
眼前的一达,个子小小,黄发垂髫,虽瞧着像个几岁的孩童,白白净净很是稚嫩,但实际上却是仙鹤精修炼而成,细数而来,也算是五百岁年纪,是子规门掌门,莫长安的师父座下的侍童一个。
“一达,咱两可是算要好?”莫长安慢条斯理的卷起自己的衣袖,神色平静依旧。
“自然。”一达点头,回道:“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长安。”
“那你把破咒扇给我罢?”莫长安神色微凛,红润的嘴角挂着淡笑:“我要找夜白这狗东西决一死战!”
一达虽是五百年修为,但明显是全然比不上夜白的造诣,故而,他能够如此轻巧的破了夜白的术法,显然便是因为怀揣破咒扇。
这破咒扇,顾名思义便是破解咒法、术法所用,只要不用力过猛,修为高一些的术法,皆是可以一破。就好像夜白给她施的禁锢术,显然他只是打算困住她,没有用多少的气力,因此一达才有办法用破咒扇解了禁锢。
“好啊,我跟你一起找狗……”说着说着,一达不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回味过来:“长安,你是说你方才遭受的一切,是夜……夜师尊做的?”
“自然。”纤细的指尖指了指那头的厢房,莫长安耸耸肩,说道:“你看那屋子,不就是他住着呢么?”
“可是……可是师尊他怎么会……”两条眉毛纠结在一起,一达顺着莫长安指着的方向瞧去,神思恍惚。
“把破咒扇与我罢。”莫长安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落寞:“待会儿师叔醒了,估计我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莫长安的神色简直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