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弟子飞速离开,沈敬的喝令声也并未有任何掩饰,反倒传出老远,让广场上很多弟子皱眉不解。
尤其是那些被段尘等人打伤过的执法弟子,一个个神情怔怔,看向沈敬的眼神皆是不明所以。
地上还躺着那么多执法堂同仁呢……沈敬这首席弟子是要做什么?
先请长老又请掌门,难道那小杂役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嗯?”
同样的疑虑也出现在那锦衣长老眼中。
此时,他已处理好陆轩的伤势,又叫了个弟子过来搀扶,让陆轩勉强站了起来。
陆轩神志清醒,自也看见了沈敬的处置,顿时眸光一凛,怒火中烧。
“师傅……杀了他!我要杀他了!”
他狠狠盯着段尘,低声嘶吼,哪怕对方已经被他师傅打得昏死过去生死未卜,他也绝不愿放过段尘。
“闭嘴!”
锦衣长老瞪他一眼,自顾上前几步,看向沈敬道:
“沈师侄这是何意?那恶徒众目睽睽之下逞凶,要将我徒儿当场打杀,你身为执法堂首席,竟要包庇此人不成?”
他一边说着,目光还一边扫向昏迷不醒的段尘,用意再明显不过。
沈敬这时也站了起来,把段尘交给郑青书照顾,冷眼看向锦衣长老道:
“陆长老说得轻松,你不认识这段尘,那你认得这白玉狮子?这可是祖师临走前留给宗门的镇山灵兽,祖师当年留下的遗命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
陆长老眉头一紧。
这才发现,在段尘的身边还有一头雪白小兽,正是一头幼年期白玉狮子。
长得和祖师留在天玄殿前的石像一模一样,而且正低头关心着那小杂役,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想起当年的祖师一命,陆长老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毫无变化。
只凝眉看那小狮子一眼,便直视沈敬,转回话题道:
“那又如何?杂役是杂役,镇山灵兽是镇山灵兽,两者之间就算有什么联系,却不能抹杀这孽畜要害我徒儿的事实。”
“沈师侄身为执法堂首席,亦是沈堂主唯一的儿子,更应该秉公执法,替门下弟子主持公道才是。”
“而且老夫还听说,这孽畜不止要杀我徒儿,还杀死了两名外门弟子,再看着广场上生死未卜的数十名执法堂弟子,想必也是此子所为。”
“沈师侄,你莫非要包庇此子,而让众弟子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