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验明正身这事也得隐蔽点来,不能直接到唐林家门外找街坊邻居认人,否则晔国公府会立刻知悉消息,我们还没有完全布置好,说不定又会落入被动的。”
“嗯,的确不宜拿着画像上唐林家附近打听,人人都知道唐林是白蔻的亲姑父,为了拍马屁赚点小钱,有的是人愿意跑天水坊通风报信,”
“那我们得找不相干的外人,但又认得唐林的人来认这画像。”
“唐林不是教坊司的旧人么,虽然时隔这么多年,但想来总有人还记得他吧?”
“那我明天就去打听打听。”
父子俩商量妥当,志得意满地回家休息。
马车在杨宅门前停下,管家急急忙忙出来迎接。
“老爷,少爷,有最新消息了!”
杨思远抬眼一看管家的表情,抬脚就走,“书房里说话。”
三个男人很快进了书房,丫头送上茶水,带上房门退了下去。
“什么最新消息,仔细说来。”
“老爷,少爷,就在你们走后不久,街上传来了消息,太子已经把豫王的那些手下都审讯完毕,口供在早朝上呈交了圣人,说是那些证词就装满了一口箱子。圣人听完太子的奏本,在早朝后传了豫王进宫训斥,并下旨太子将那些人和证词送迎天府定罪。”
“太子的动作竟然这样快?!”杨思远父子俩皆都紧张起来。
“老爷,少爷,豫王的手下人都是在城防营里审讯的,哪里经得住当兵的糙人百般折磨,谁知道那么多的供词里有没有屈打成招的。”
“糟了,不管是不是屈打成招的,那么多证词往堂上一摆,那些人进了迎天府就出不来了,轻的怕是也要判个苦役,这么多人定罪,对豫王更不利了。”杨思远摸着胡须,忧心忡忡。
“太子自己办差不力,豫王出面给他收拾烂摊子,现在他的随行下人却受到太子如此欺辱,简直欺人太甚!”杨宓破口大骂。
管家躬着身子,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