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才分开一个下午,你不必这么客气。”顾昀冲白蔻一撇头,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肚肉,“别干坐着,吃。”
“首场比赛的对手也是个滥竽充数的,这要是能输,我当场先踢烂你的屁股。”宫长继没好气地飞了顾昀一个白眼,但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蔻默默吃鱼,等着他俩说正事。
“行了,不跟你斗嘴了,说吧,这一下午又听到什么新消息了?非要和我商量?”
“大成府春涝赈灾的事定了。”宫长继啧啧两声,抿了一口酒。
“哦?谁去?”顾昀紧张地坐直身子望着宫长继。
“太子殿下。”
顾昀刚刚绷直的背马上塌了,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
“太子去啊,这可真不是好差事。”
“是啊,十之八九得办砸了。”
“明知可能会办砸可还是要去。”
“谁叫他是太子,这是他的本分。”
“去年你不是说派人去那边查探,查到什么了没有?”
“别提,一根毛都没查到。商队被限死在大成府的商街上,货物就地交割,而且不准出那条街,在那街上怎么吃喝玩乐都可以,进货找中间人,就是不准到别处逛逛,备完了货赶紧走,客栈房间有限,要及时腾房给后面的人。价钱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得按那边的行会给的市价走,要是紧缺的紧俏货还能卖得不错,要是大路货别往那儿跑,赚的钱都不够单程跑一趟的。”
宫长继摇头叹气,不知道该做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