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
“按照自愿原则,既然河东村全村集体都要毁约,那就毁约咯,叫村民付清赔偿金,这笔生意就此终结。”
“这是想要村民的命?他们哪赔得出来?”
“赔不出来怨谁?活该我们世子吃下这份损失?凭什么?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从工场一文钱一文钱辛苦赚来的。手下人做得好,世子打赏从不手软,就好比过年时那些大镜子,获得了空前的反响,都是工人们在整个过年期间努力干活赶出来的,事后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是一条羊腿一条大鱼,按人头给。我们绝对赏罚分明,自愿来去,上赶着不是买卖,但以为我们是冤大头随便宰,那对不起,到公堂上走一趟好了,法条既然白纸黑字地写出来了就要尊重律法嘛,等官司打完了再告他们损害他人名誉,接着打新官司嘛,看谁先垮咯。”
“你这是怨气冲天呐。”
“当然咯!”
白蔻突然高声嚷了一下,喜公公吓了一跳,圣人也瞪起眼睛,但白蔻仿佛根本没有看见,絮絮叨叨地继续说个不停。
“那些村民世代务农,我们为什么要租他们的土地雇佣他们做雇农,要是要借助他们在农事上的经验,替我们做一场长期的农事实验,培育优质粮食种子,只要拿住了粮食,就拿住了人口的命根子,利用有限的土地生产尽可能多的粮食,只要粮食充足,人口会自然增长。另外,这么大的国土,年年都有不同的地方遭灾,手上有粮心中不慌,赈起灾来都不必斤斤计较,灾民只要吃饱了肚子一切都好说,朝廷再适时的减免一下赋税,百姓就会感恩戴德在家里立长生牌位。我们世子是要考进士是要走仕途的,他若是能现在攒到农事上的经验,对他将来到外面做官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些地方豪绅别以为自己是地头蛇就想随便糊弄地方官。更何况,倘若真搞出了优质粮种,哪个大地主会嫌自己土地上的产出太多?一亩地产六百斤粮食,敢不敢想?”
“……有些不太敢。”圣人满脸纠结,有点动心,又觉得这怎么可能。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成真了呢?”
圣人摸了摸胡须,沉吟片刻,手指在榻几上轻轻一弹。
“小丫头,差点被你带沟里去。”
“奴婢不敢,奴婢冤枉。”
“还敢说冤枉?你说了这么多,这是要结束契约一拍两散的意思?”
“在村民们毁约之前,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村民不想合作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