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履行嫡母职责抚养自己的庶子女,却不与她同房生嫡子女。
白蔻第一次听到这种类似于宠妾灭妻的言论的时候,她自己都忍不住恶心地抖了几下,心里对顾旭同情了十息时间,接着就又忙她的正事去了。
街上各种议论传得沸沸扬扬,晔国公府的主子们不可能装得成聋子哑巴,甘氏抓住机会在大夫人面前哭诉,强烈请求国公爷出面作主。
府里如今只有国公爷一位男性长辈,要教训顾旭只能是他出面,大夫人只是大伯母,管教不了已经成年的侄子。
顾旭跪在大伯父面前写下保证书,保证那两个庶子女生不入族谱死不入祖坟,生活教育上由他个人出钱养育,不占公中半分便宜,他们只奉自己的生母为母亲,甘氏不对他们有嫡母的责任。
甘氏要的就是丈夫的这一纸保证,至于他做庶吉士的那点可怜俸禄够不够养活两个庶子女,她这个妻子就不过问了,免得再把自己恶心坏了,等到她生了嫡子女,她相信自己丈夫的俸禄将难有几厘几毫花在庶子女身上。
借着长房同情和支持自己的势头,甘氏突然出手整治自己院里的人事,以挑拨离间的理由,快刀斩乱麻地撤换了所有的老仆,替换上自己的陪嫁下人,把婆婆在自己院中的势力清理得干干净净。
二房老仆闹腾了一整天求大少奶奶收回成命都无济于事,还叫长房和三房一起看了个热闹。
顾旭从翰林院下值回来,见院中焕然一新的人事,不禁又回忆起自己上次动手整治的时候引发的混乱,当初种下的因,现在结了果,到头来最受委屈的还是甘氏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被驱逐出来的老仆们等了顾旭一天,见他回来扑到他脚边求他作主,顾旭正烦着呢,哄了三两句也没作用就冷了脸,让丫头去前院喊来大管家,把这些老仆押回后街她们自己家里,就此解职,想喊冤等过年老爷夫人从平州回来再说。
甘氏坐在屋里听着院中闹哄哄的,等到大管家带着人押走了那些老仆,她才踏出房门迎接丈夫回家,侍候他洗手净面更衣。
自从庶长子诞生以来,引发好几天风波的二房再次平静下来,等到第二位通房临盆,也生下一个儿子的时候,八月也快要结束了。
作坊那边一切顺利,纸香皂的单子已经到了尾声,如白蔻所计算和预料的那样,抢到了不少时间,只要接下来城防营的单子也顺利的话,她就能轻松上路去冬狩了。
在八月底的最后一天,顾昀从府学回来,给白蔻带来了几页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