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手,“这位嫂子是这家的媳妇?请问怎么称呼?”
“是的,我是这家的长媳,我男人叫刘强。”
“边上那个是你弟妹?你俩的丈夫是亲兄弟?屋里正拍桌子的又是谁?”
“是的,我们妯娌的丈夫的确是同胞兄弟,二叔叫刘壮,屋里那个是继婆婆进门后生的三叔。”
“那么说,你们是为老公公服孝咯?”
“是的,屋里在说话的女人就是继婆婆和她的儿媳妇。”
“听屋里吵闹,像是分家不均?你们两个兄长没有得到像样的遗产?”
“这是我们家务事,不好跟外人说,你们还是上别家买东西吧,我们家已经熄火好几天了。”
“别呀,大嫂子,我们再聊一会儿。”白蔻跟变戏法似的,手心里突然多了一块小碎银,“这里是二分碎银,给孩子们买包子吃,你再给我讲讲你们家的故事噻。”
两个妯娌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显然刘壮媳妇也一直在关注白蔻这边的动向,刘强媳妇干咽了几口唾沫,伸手接过了钱。
“这就对了嘛,跟我讲讲你们家这是怎么回事?继婆婆要把你们元配所出的两房扫地出门?整间作坊都由她自己的儿子继承?”
“就是的,说是有老公公按了手印的遗嘱,代笔的人和见证的中人都是素来有口碑的街坊,但我们两房对这遗嘱一无所知,不相信老公公会如此绝情,只给我们每家几两银子就把我们打发了,那点钱连租房子都不够。”刘强媳妇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
“先别哭了,我再问个问题。”
“问什么?”
“新建一个琉璃作坊要多少本钱?”
“这个……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两个嫁进来时这作坊就已经传了好几代了,从我们出生到现在坊里也不曾新建过别的琉璃作坊。”
“哦,那算了,大概你们男人知道作坊的造价,要不你们找几件你们男人做的琉璃器给我看看?”
两个媳妇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各自从房间里找了几个小玩意儿拿出来。
白蔻仔细看过后,觉得手艺还成,跟别家同行不相上下。
“行吧,相遇既是有缘,叫你们男人出来,问问新作坊的造价要多少钱,你们两家愿不愿意跟我家少爷走,给他生产琉璃器?”
“咦?!”
妯娌两个大吃一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入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