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丫头哭哭啼啼地向白蔻和少爷禀报琼玉失踪的消息。
顾昀瞬间黑了脸色,先在附近寻了个茶楼,要了个大雅间,接着再派侍卫们去找本坊武侯过来说话。
晴兰三人还在哭,白蔻背着人群给了顾昀一个眼色,假装在努力克制心烦意乱的情绪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留守的侍卫因为不知情,自然也是一肚子愤怒,但当着少爷和丫头的面儿,他们也不好讨论,其实他们心里已有一些想法,年边上正是拍花子在街上肆意作案的发财时机,琼玉那么漂亮的丫头,遭了他们的黑手是极有可能的。
本坊武侯终于被侍卫寻到带来茶楼说话,晴兰原本都止住了哭,这一述说案情又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费了不少时间才终于都说清楚了。
武侯听完,见丫头们现在的情绪也不能放她们在外面哭,于是先出去喊伙计又开了一个雅间,请顾昀过去单独说话。
“顾世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那失踪的丫头目前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个是她自己跑了,一个就是被人带走了。”
“她才刚来我身边当差,以她平日表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否则我也不会带她出门。”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可能是被人掳走了。我们东市热闹,不少人在这里谋生计,包括那专门掳人的拍花子。”
“你是说我的丫头被拍花子掳走了?他们怎么就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呢?”
“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有他们的本事,而且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足够他们带着人离开本坊去向不明了。”
“他们掳了人自然不会自己留着,那么就是卖了?会卖到哪去?”
“自然是各处窑子,京城里可不止教坊司有妓院,各坊其实都有私窑,就看你找不找得到。”
顾昀假装愤怒地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几圈,重重踢了一脚椅子。
“抱歉,让你见笑了,有些失态。”
“无妨无妨,人之常情。”武侯能体会这种心情,并不介意。
“我好好的丫头带出门,现在人没了,我回去怎么跟她家人交待,谁家养大一个女儿都不容易。”顾昀一脸懊恼地重新坐了下来,演戏演全套嘛。
发生这种事武侯也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陪着坐了一会儿就以要召集人手加强巡逻的理由辞了出去。
顾昀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雅间里,手帕捂嘴无声地笑了一会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