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边缘化,无法阻止新人进入业内抢生意,也无力限制新技术的发展,若是在人口不多的地方上,比如县里,各行各业都受到当地行会的限制,做生意不知道多难,州或者府的情况都会好一些。”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蓉婶是现成的老师,您现在入了府学,要想写出言之有物的策论,就得主动与各行业的人打交道。蓉婶说这种限制,在直隶地界上就有,流弊之甚,已成各行业发展的障碍,区家大车行接单送货,出发的车队到了那些县界前都不得入县,必须得在两边界碑处卸货换车,空车入县出县,再装上货物继续走。”
“这么折腾一回,是不是县里的车行就要赚笔钱?”
“是的。”
“雁过拔毛啊这是!”
“这是人家县里的行规,要走人家地界上过,您说要不要遵守呢?”
“这种县里有外来的商品么?”
“有是有的,但只限于本县商人进的货,外面的商人只能送货或者途经,不能停留贩货。”
“哦,那还好,不然你这未来垄断直隶的大饼可能就要泡汤了。”
“不要紧,反正那是以后的事,眼前的目标先拿下天水坊,再慢慢图谋整个京城。”白蔻抽回手转身就要走,“既然世子对这蚊子肉的生意不感兴趣,婢子还是去找蓉婶商量好了。”
顾昀赶紧拉住白蔻,拖了她往先前她出来的那个房间走。
“你急什么!想要我出资,还不许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一边说着,顾昀顺手开门进去。
这房间就是一个一眼望到底的格局,窗户开着,窗前桌上摆着大小盒子装着的胰子,颜色各异,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料,而顶墙放的一条长案上,则随意码放着成品胰子和琉璃瓶。
桌上的那些明显是等待晾干的半成品,顾昀看了一眼,就转去条案前,那一堆码起来的胰子看上去蛮壮观的。
“你这一堆是多少料?”
“一小锅,一下午。”
“跟胰子匠人通用的制法完全不一样?”
“更简单安全了一些,最危险的环节在于将强碱溶于水中。传统制法在这里就不一样,匠人在整个过程中要呼吸到强碱粉末,这会损害他们的呼吸道,缩短他们的寿命,十几岁就制胰子的匠人,三十岁后多少都会有呼吸上的毛病,这种病又治不好,要是有勉强活过四十的都足以尊称一声老师傅。”
“怪不得胰子生意只限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