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户看作自己手下工人,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纺织工场目前的主营产品只做色织布,售价高,中上阶层的居民才买得起,便宜的染色布依旧是布匹市场上的主力,把这些织户们抢到自己手里,京城的染色布市场新格局就此重新划分,顾昀这些股东们自家的纺织生意只做民用市场,赚大钱的朝廷大单由农场上的纺织工场来接,至于那些宁死不屈的老牌同行们其实可以转向利润更可观的丝绸行业做高级面料,但京城传统上没有蚕桑业,而且高级面料需要高级织工,如此高级人才从哪儿来,白蔻才不关心呢,她只想先完成垄断京城和直隶地面的棉布市场这一个小目标。
织户们受到皮棉涨价的影响陆续停产,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发现收不到新货了一开始还不以为意,拿出了赊欠原料的招数,自以为是地认为织户们会感恩戴德重新恢复生产,随即就发现大量织户正在陆续签约转变成受雇的工人,而他们的雇主就是白蔻那帮股东们身后的公侯世家,这才终于着急上火,可已经为时晚矣,尚未签约的织户少到撑不起朝廷大单的需求。
想做朝廷大单必须要有足量的布匹来源,没有了织户就没有了布匹,甚至连手上正在做的单子都完不成,户部就在这时候出手了,专做纺织数十年的那几家皇商得到了一年的考察期,如果不能从低谷中走出来,就要革除他们的皇商资格,那时京城的棉布市场将由白蔻那帮人彻底垄断。
太子去工场看过,他知道达成事实垄断目前仅仅是时间上的问题,纺织工场里还有好几台机密的新纺织机正在试制中,总是喜欢出新产品的白蔻她不做到垄断还有谁能呢。
朝野上下目瞪口呆地看完了这场持续了一个月的大戏,那几家老皇商的家主们都好像一夜间老了十几二十岁,顾昀他们年轻人则一个个意气风发。
宋木匠一家的冤屈和正义也得到了伸张,兴宁府洪安县令被革职查办,身为父母官与乡绅沆瀣一气草菅人命,消息传开后,百姓们都说这是老天有眼,老天爷通过唐林的手把这大好的人才送到了白蔻手里,而白蔻没有辜负老天爷的期许,她充分发挥了人才的作用。
京城纺织行会的会长宣布卸任,然后行会邀请顾昀这个年轻的皇商入会,准备推选新的会长,但唯独拒绝白蔻的加入,哪怕她是联合农场的第一股东也不行,理由是她是女人,行会里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抛头露面有违妇道。
顾昀立刻毫不留情地讥讽行会里一群爷们在这场商战中败给了十六岁的姑娘,现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