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下人们惶惶过了几日,甘氏自己都焦头烂额倒也没为难她们,幸好两边分灶吃饭,所以那几日她们还不至于饥渴而死,顾云宽这一回京安顿下来,就将这些女眷接了过去,除了顾童氏手上的现钱和房契地契各种契约书,那些占地方又不好搬运的家具物件,能卖的都卖了,这个时候现钱最重要。
甘家人见顾云宽回来了,甘宇文出面与他商谈小夫妻和离的事,顾云宽以公公的身份同意此事,孙女归甘家,改为甘姓,并从手里的现钱中拿了三分之一给孩子,算作抚养费。
卖给了顾大夫人的杨宓家宅,顾婵遗留在那里的嫁妆也都是些大件,她的值钱物品在那天就都带去母亲家里,所以此时都一文不少地落在了顾云宽手上,给出去三分之一他依然能剩下不少,再加上顾婉带回来的嫁妆,顾云宽还是有做富家翁的资本,只要好好经营,不要坐吃山空,就能传给子孙后代。
顾大人那天在御书房与圣人面谈,主要目的就是请求不要把案子扩大,就锁死在顾童氏身上,一切都是她主谋,不要把男人再卷进来,这样他们家里的男孩子还能靠读书重新翻身。
作为大伯和族长,这是顾云安能为弟弟这一房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圣人看在顾大人的面子上,同意了此事。
正是有这个协议,顾云宽辞官之后朝廷就没有再追究,保住了自己和儿子的功名,不然要是朝廷认定这事的真正指使者是顾旭,那真是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这个计划里面,顾旭是最大得利者,基于谁得利谁最有嫌疑的原则,顾旭是不可能逃过这一劫的,传统和律法都认为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如果顾旭没有这个想法,他母亲和妹妹哪敢如此不择手段。
毕竟对女人来说,从父、从夫、从子,是谓三从。
顾昀和顾晨作为这整件事的最大受害人,这些天一直都在家闭门念书,避开外面喧嚣热议的风头,只是每天傍晚,顾昀雷打不动地要与白蔻见一面,听她讲一讲外面的事。
朝野上下对晔国公府充满了同情,顾昀的那帮好哥们,还有数量惊人的下属们都在白蔻的指挥下打舆论战,将晔国公府的悲情推上了不知道几层楼。
前辈子就是女强人的白蔻,深知舆论公关的重要性,现在正是危机公关的好时机,营造了足够的悲情之后,再把大众的注意力从讨论丑闻上面转移到鲜不垢这个大招牌上面,强化百姓们的记忆,以后谁要买东西,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鲜不垢,有助于坐稳京城垄断第一家的位子。
为了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