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加重了语气：“姐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陈曼曼说着叹了口气：“姐跟你说，姐以前有个姐们，就是给他毁了的。”
我看见她面庞上毫不掩饰的悲悯与扼腕，那个故事想必很悲凉，悲凉到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爱江程皖爱得一塌糊涂，长得也是漂亮绝伦。”她冷笑一声，“结果江程皖碰都不肯碰她一下。”
我没忍住，还是询问了一句：“那后来呢？”
“后来为了江程皖，连生育能力都没了。”她喟然道，“不过也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从两年前，姐就没再见过她。”
我“哦”了一声。
这些触目惊心的故事，大抵只是故事吧。我安慰着自己，权当什么话也没听到。
我和陈曼曼玩到很晚，大包小包，花了我小半个月的工资。
要说女人也是奇怪，竟然可以通过给别人钱的方式获得暂时的安慰与快感，要我是个大老爷们，可绝对不喜欢女人这种可怕的物种。
陈曼曼的Cooper从我家小区门口过得时候，轰鸣的马达声吓坏了欣赏着广场舞阿姨们的门卫大叔。
陈曼曼不以为意地高声聒噪着：“周小楼，你这么能买，要是这个月过不下去了，可别来找姐啊。”
“啊？不找你？”我摆出夸张的惊讶神情，“不找我曼曼姐，我还能找谁啊？”
“反正姐不管你。”
“哎，那我找个男人包养我好了。”
她不屑地傲哼一声：“哪有瞎了眼的能看上你啊？”
还真有一个，而且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看见站在我家楼下的江程皖之时，陈曼曼的笑先僵了住。
她咽了口口水，艰难道：“那辆车，和程峰他哥的长得好像啊。”
我跟着咽了一口：“是像。”
她倏然扭过头：“他怎么会在这？”
我只得装作同样惊讶：“我怎么知道啊！”
“你不会昨天喝大了之后，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吧？”
“我能干什么事啊！”
车慢慢靠近，我和陈曼曼变得无处遁形。
江程皖悠悠侧过头。
“堂哥。”下了车后，陈曼曼先点头哈腰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戳戳木讷的我。
我也点头哈腰：“江总。”
江程皖这才开口：“我有点事找小楼，你先回去吧。”
陈曼曼一愣：“啊？”
“啊——”我拉长了尾音，“没事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怕多一秒会被陈曼曼看出什么，赶忙回身把她推上车，“我没事的，江总可能找我工作上的事，有什么明天再说。”
她只好点头，然后把我的大包小包拿下车：“那你自己小心啊。”
“嗯嗯，放心吧。”
她很认真地凑近我的耳：“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然后她的Cooper才开走，身经百战的陈曼曼，说实话我不相信她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提着各种品牌的纸袋，走至江程皖身旁，寻思好久才找到一句像样的开场白：“你喝酒没？”
“没有。”
“今晚没应酬么？”
“有，但是我没有喝酒。”
“这样啊。”寥寥数句，竟然就说完了我准备的所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