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皖和看门大爷一起费尽了力,才把洗衣机给拖到了门口。
我想着也真是滑稽,如果江公子需要一台洗衣机,大抵一通电话,就可以让全世界的洗衣机都出现在他希望出现的地方。可是现在,却因为两杯白酒下肚的我,做出这么逗的事情。
不知道在江程皖过去的三十年中,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五仰八叉的今天。
搬出去之后,下一个问题就来了,怎么给运回我家。他那辆路虎车似乎并没有宽敞到装进一个洗衣机。
江程皖估计是被我的智商影响了,都忘了让那什么老板留一个搬运工。
他喘了口气,然后挽了挽袖子,回头对我道:“你上车等着,我去找货车。”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跑了开。
这么晚?找火车?搭着火车去拉萨么?
我的思绪还在漫天飞舞,便传来一阵桑老的声音。
“姑娘,你俩什么关系呀?”大爷站在我身后,猝不及防来了一句。
紧接着,是猝不及防的一声惊雷。
该死的九月,这是要下雨么。
我抬头看了看天,并不想知道刚才那句话的涵义,只转身道:“大爷,不早了,您先回去吧,一会下起雨不方便。”
“没事,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这才不方便,我陪你等到他回来。”
又是一声惊雷,劈醒了我大半醉意。我突然后悔起来,怎么就说出那些话,怎么就嚷嚷着深更半夜要买洗衣机,怎么就让娇生惯养的江公子自己去找人和车。
我巴巴儿地向他跑走的地方望,喃喃自语:“这要是下起雨可怎么办啊?”
“姑娘,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过。”大爷说着向后走了几步,寻去有屋檐的地方,“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见到个膏粱子弟就以为可以攀高结贵了,最后受伤的,只能是自己啊。”
我听着老人家凝于唇边的喟叹,并不接话。
他于是继续道:“我有个女儿,和你一样,年纪轻轻,和一个什么包工头好了,那男的有点钱,年龄大了她不少。”
反正也走不了,我干脆和大爷攀谈起来:“后来呢?”
“死了。”大爷声音沉痛而悲凉,“怀了孕,包工头不愿意认,我女儿上门去闹,结果被赶出来,想不开当晚就自杀了,一尸两命。”
闪电划破半壁苍空,雨下了下来。
我于是也躲进屋檐下,酒意在此刻荡然无存。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