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多了又是不好意思。”我解释着，“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你好不容易不用去应酬，却被我浪费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周小楼。”他蓦地唤上一声，“你为什么总是想和我保持很远的距离呢，就像是害怕我一样。”
“是么？”我尴尬地笑。
他点了一下衣角，然后向前迈进了一步：“不是么？”
“不是吧，我只是觉着您这么优秀的人，总是和我在一起，也会变得俗气而市侩。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什么怕您，您很平易近人。”
“那能证明么？”
“诶？”我不解地抬起眉眼，看着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多出我将近一个头。
然后，江程皖抱住了我。
我觉着几乎可怖，坐拥城里大半财富的江程皖，给了我一个拥抱。他不介意我身上烧烤的烟熏味，不介意我沾染的酒气，不介意我和他天壤之别的身价。这样的江程皖，是在逼着我作为一个女人万劫不复。
可是，在意乱情迷之前，我突然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分享着同一个拥抱，也是隔绝了落地窗的两边，可以相视而笑，不能莫逆于心。
我倏然推开了措手不及的他。
我看见江程皖眸间一闪而过的失落与无措，也许这之前，并没有哪个女生拒绝过他的亲密。
我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说话。
我却聒噪着，仿佛这样就可以隐瞒我才是真正情迷那一个的事实：“你疯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一个远在美国的女朋友，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退隐模特，所以也不多我一个了是么？我看你江公子真是花丛老手啊！吃惯了山珍海味所以想要换换街边的炸臭豆腐是么！你难道不知道，吃臭豆腐不讲究技巧也会烫到嘴的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臭豆腐，我想大概我也是疯了。
“我告诉你江程皖，你不是有钱么？那好啊，一辆车，一辆车我给你抱一下！”我恶狠狠地自说自话，“嫌贵是么？老娘就这个价！不划算对吧，不划算你就滚回去抱你那个小模特去！”
我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很快就和他挪开了几米的距离。
“神经病！”最后眼看就靠近了楼栋，我忿忿地给他留下三个字，然后转身就跑，头也不敢回。
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家，然后反锁住门心有余悸。他没有跟上来，我舒心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