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带女朋友去吃？”
“不，她不在这儿。”
我却不知怎的心里一沉，像是没了个和他废话的心思：“您那个价位的我就知道寥寥无几了。”
“不用我这个价位。”
“嗯？”
他有几分不好意思似的点了下衣角：“我今晚没饭吃。”
于是直到我和他在烧烤店里坐定，我才知晓他选下这个时间的意思。
应酬缠身的江公子竟然也有要挨饿的时候，而且落魄到得和我同坐一张桌子。
显然，这样的地方江程皖是不常来的，他坐在咯吱作响的塑料板凳上怔怔地看着我。
我寻思着实在没什么话题可聊，就随口说了句：“听说烧烤吃多了会得癌症。”
“那你还带我来这儿？”
“反正你的命比我金贵，在我死后还有江公子佳人在怀，我也是不亏。”
却不想，这句玩笑话竟叫他赧然地避开我的目光。我才意识到，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是不合适的。
“不好意思啊，我随口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又说不好意思了。”
“对了，你之前说你女朋友......”
“她腿脚不太好，在美国接受治疗。”
我胡乱撩了把刘海，掩盖住自己的不自然：“难怪从来没见过你们在一块。”
“我有时也会去美国看她。”
“那你挺忙的，有个女朋友，还有个退隐模特。”
他不再接话。好在菜品上的及时，完美地帮我化解了找话说的难题。
我看着花花绿绿的肉和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边还要客气地向江程皖面前推：“你多吃点。”
他笑笑。
那顿饭直到最后他也没吃多少，弄得我倒是十分惭愧：“不好意思啊，我早该想到你不太习惯吃这些。”
“不是，我有时也会和员工去吃火锅或者面条什么的。”反而是他面露愧色，“我只是不喜欢吃羊肉而已。”
这时我才看见桌上杯盘狼藉的各种羊排羊汤羊肉串，眨了眨眼之后我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好。”
然后我去付了钱，我突然觉着江程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一切都会变得很糟糕。比方说喝醉酒无法开车，比方说在报纸首页莫名躺了枪，再比方说和我来这种脏乱差的路边摊挨饿。
至于我现在还能为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