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心里头浮上杂乱的情绪。
“王妃,我们先进去了,换洗干净的衣裳,奴婢都准备好了!”晚春说道。
李萦望着晚春,还是那个熟悉的晚春,她抚摸上晚春的脸,轻声道,“你是晚春吗?”
晚春双眼擒着泪水,激动道,“是,是奴婢。”她是在晚宴换菜期间,被人打晕。方才,在一个角落中醒来。
“回来就好!”李萦虚弱扬起嘴角,看着身上的血污,大半是田一的。一滴清泪滴落在李萦的手背上,看着天色,已经大亮。
天亮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刘嚣的时代已经来临,武帝元鼎元年。
真正的善后工作要大半年,刘嚣将骊姬三子台前台后的人马都翻了个干净,范丞相,安国侯,刘卫尉等人,令李萦没想到的是还有留侯吴谦。
当时,李萦已经九个月快临盆了,刘嚣正帮她穿鞋。肚子大得很,脚又肿起来,刘嚣每天都伺候李萦穿鞋。
他笑道,“怎么这么吃惊?”
李萦摇摇头,“我只是没想到,留侯怎么会跟骊姬三子有联系呢?不是听说,留侯还跟刘时有过节吗?”
刘嚣讪笑,“吴谦跟他们没关系,有关系的是田单!”
李萦心神一阵。
刘嚣轻吻李萦的肚子,“我已经查明你父亲之死的真相,吴谦掺了一脚。”
“为什么?”
“吴谦,原本是你外家给你母亲定的对象。”
李萦一声叹息,“情”这一字,困住了世界上的多少男女。
“不必担心他,我没有打算对他做些什么。”刘嚣想到公孙季,那个温和却不简单的男人。他的舅舅吴谦所犯的事,没有牵连到他。
李萦别过头。
刘嚣一脸正经把李萦的小脸蛋儿板正,严肃说道,“他救了你,我庆幸又痛心,我巴不得救你的人是我。我更加希望,你没有危险的时候。”
李萦抚上刘嚣菱角分明的脸,曾几何时,他是圆乎乎的呢?是小时候吧!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她吻上刘嚣的额头,“我知道。”
刘嚣反被动为主动,抱紧李萦。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李萦诉说着自己的承诺,“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今后,我都不会先说离开。除非……”
刘嚣以吻打断李萦的话语,好半响,两人都气喘吁吁,刘嚣才道,“没有除非。”
五月二十七日,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