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黑暗更加可怕的,是一颗永堕地狱的冰冷内心,如万年寒冰一般终年不化,不仅伤别人,也会伤自己
“婉儿,方才你是不是有事要回禀?”处理完了小宫女韦团儿的事情,武则天这才有空闲过问那有关于大云经集注的事情。于是,婉儿便将手中捧着的那卷黄色的佛经恭恭敬敬的捧到了武则天面前。后者有些迫不及待的拿到手中,有些期待的打开了封条,便开始细细浏览起来。
见武则天全神贯注的阅读这集注之中的内容,上官婉儿不敢打扰,静静的站在一旁。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这时,武则天总算是将这卷集注从头到尾浏览完毕。只见她默默地将经卷放在桌案之上,脸色和悦,看起来十分满意的样子。见状,上官婉儿笑着将集注轻轻地卷起,说道:“天后似乎对法明大师的校注很感兴趣。”武则天一听,微笑着说道:“这个法明果然佛学深湛,一番解释让本宫茅塞顿开。看来得好好赏赐一下为本宫推荐此人的薛怀义了。”说完,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上官婉儿心中明了,将这大云经集注重新收起后,便悄然退出了上阳宫。出了大门,便将这卷集注交给了之前将此送来宫中的小和尚,让他连夜带回白马寺内,并且嘱咐了几句话。做完这些,婉儿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已经门户紧闭的上阳宫宫门,脸色不由得一阵微红。
同一时刻,在洛阳城中的武承嗣尚书府内,同样有一个人满脸通红。只见他正在那藏有陨铁玉碑的地下密室之中,气喘吁吁的望着那块岿然不动的高大巨碑,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会如此的坚硬?而且也难以染上色?”这说话之人,正是这几日被真刚带到尚书府内的唐同泰。此刻的他,正不分昼夜的对着这巨大的陨铁玉碑发着愁。
原来,这偌大的地下室之内,除了原先工匠们留下来的工具之外,唐同泰手中便只有当日进到这地下密室前武承嗣交到自己手中的那把金灿灿的短刀。不过奇怪的是,除了那把短刀之外,那些工具都无法在这碑面之上留下任何痕迹。除此之外,他几乎已经试过了所有能在玉碑之上的字迹染上朱砂红色的法子。可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除了在光洁的碑面之上留下了几道淡淡的刻痕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可如何是好?”唐同泰微微摇了摇头。这几日,自己一直被软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密室之中。不过除了无法离去之外,吃穿休息,倒是无人干预。不过,唐同泰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若是自己不能在这白色的碑面之上留下那八个红色的字,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