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听罢,不禁叹道。于是,在将转魄送出府门之后,武承嗣的心中便有了一个阴险的想法。于是,他径直去到了徐衣所在的院落中。此刻,她正在院中练剑,轻盈隽秀的剑招随风而动,如同一股小小的旋风般拔地而起。她的剑法,似乎正是李臣观所用的纯钧剑法。
“义父,您找女儿有事情吗?”已经从前几日的纠结中走出来的徐衣见武承嗣此刻正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自己练剑。便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问道。武承嗣却并未答话,而是微微一挥手,转身便向外走去。徐衣会意,便将手中的剑交给了一旁伺候的小竹,快步跟上武承嗣的步伐,来到了他的书房之中。
“义父要女儿做什么?”徐衣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因为每次自己来到武承嗣的书房之中,都是自己的这位义父为她分派任务之时。
“这······”武承嗣还是没有回答徐衣的话,而是沉吟着,似乎难以开口。犹豫了好久,这才说道:“小衣呀,义父现在有件很难办的事情,想要听一听你的意思。”然后,又是一阵踟蹰,最后,才下定决心道:“陨铁玉碑的事情已经接近完成,现在义父唯一的顾虑便是那几个参与到玉碑最后刻字的工匠该如何处置。虽然参与最后刻字的那些工匠用的都是囚犯,可还是······”说到这里,武承嗣故意停顿下来,一双阴沉着不寒而栗目光的眼睛便盯着徐衣。
徐衣一见之下,便已明白了武承嗣话中的意思。要说他是真的不忍心将那几个工匠除掉,徐衣是根本不会相信的。身为武承嗣的义女,多年以来不知见到过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下。有罪的,无辜的,只要是妨碍了他的,全部都难逃一死。如今他在自己的面前这般说话,自然是想让她来将那些个工匠杀死灭口。若是换做以前,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而自从她见过李臣观之后,原本那颗早已死去的心又再度活了过来。渐渐地,她开始厌恶之前的自己,虽然一直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而这一次,当她再次面对这样的杀戮时,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强烈抗拒感一阵阵涌入脑海中。徐衣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了一个人一般。这样的改变,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小衣,你觉得为父应当如何?”见徐衣半天都没有吱声,武承嗣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便直接开口问道。看来,他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徐衣这段日子以来的变化。还将她看做之前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徐衣了。
“这······义父,依我看还是将那些人给毒哑好了,反正都是些大字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