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逃避,叫做世事难料
马蹄阵阵,风武带着师父和小师妹的重托朝着洛阳而去。虽然他知道这次师父不让柳嫣儿下山的顾虑究竟是什么,但他当着小师妹的面,却还是不能说出来。而这,除了柳嫣儿之外,对于他们师兄弟来说,甚至于师父,都是一段努力要去忘记的过去。想到这些,正在马上疾驰而去的风武不由得攥紧了缰绳,奋力催促着已经全力奔驰的马继续前行。
而在洛阳城中,欧然有与李臣观在荒废的园子中直待了一夜,在月沉西山之时才回到客店之中。大师兄范昭早已睡下,欧然却要独自打坐练功。自从师父将全部内力注入他的气海之内,到今天为止欧然都没有静下心来好生去修习内功和吐纳。他心中十分清楚的知道,只有将师父传给自己的毕生内功尽数化为自己的功力并能运用自如,欧然才能有实力去守护和担当。夜深人静,恰是他练功的最好时机。他默默地潜运内息,终于可以第一次细细感受那股占据自己气海的巨大力量,此刻正在散发着阵阵精纯无比的内力,慢慢汇聚,散于他的四肢百骸当中。说不出的美妙和神奇。在欧然的内息潜行了几个周天之后,他便可以明显察觉自己的内力有了些许提升,已经达到了后天七重的门槛。于是,他慢慢睁开眼睛,心内稍安。只见此时,一缕阳光照进了房间,天色将明。欧然这才躺下休息。
而那一夜,唏嘘感叹的,除了二师兄李臣观,自然还有他故事中的另一人。尚书府之内的那片桃林,那缕笛声。同样在徐衣的叹息之中归于死寂。只见她幽然站起身来,脸色忧郁,缓缓地将长笛从朱红的嘴唇边挪开,望着那月明星稀的夜空,自言自语道:“已经十年了,为什么你回来了却不愿意来见我呢?”说完,说起长笛,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时,只见一个丫鬟正快步朝她而来,她微微一侧脸,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与威严。
“大小姐,奴婢打探过了,这几日往府内运送物什全部都是冰块。而且是大人亲自验看,不过奴婢也并未打探到这些冰块到底用于何处。”只见丫鬟在徐衣身前站立,十分麻利的说道,显的十分熟练,看起来并不是第一次为徐衣打探消息了。而听完了她的话,徐衣顿时眉头微皱,随即挥挥手让丫鬟离去。丫鬟微微欠身便悄悄退开,只留下了满脸疑云地徐衣。
“义父这几日一直让我留在府内,却不见派人出去打探陨铁的下落。如今却又冒出如此之多的冰块,究竟为何?何以义父不向自己言明?”想到这些,徐衣仿佛觉得自己的义父武承嗣似乎对自己是在有意隐瞒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