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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喊着小夜的名字,疯样跑到楼,却发现电梯根本没亮!
二楼,三楼…;
我不再害怕什么这医院里有什么鬼怪,心里只有赶紧找到小夜这句话,可是直到跑到六楼,才发现没层的电梯是亮的!
小夜去哪层了?
我又跑回到负三层,原本电梯的位置,变成了面灰色破裂的墙壁!
我顿时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腿软就瘫在了地上,狠狠捶打着那破败不堪的墙壁,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下来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连灵魂都被人抽走了样,我呆呆的坐在地上,没再去想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没去想小夜到底去哪儿了,脑袋里不断的闪过和小夜在起的分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都黑了我才站起来,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我相信小夜,她不会害我的。
她在电梯的样子不停的从我眼前滑过,我想抓,却什么都摸不到。
我躺在小旅馆夜没睡,那个奇怪的电梯,我总有种感觉,它会再出现的,下次它出现的时候,就是小夜回来的时候,而在此之前,我需要弄明白这切都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天大早我就往朝阳小区跑,想找到胖子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到他家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我又没他电话,就去物业找业主的电话,想问问他怎么联系胖子。
可业主告诉我他直在外地,根本没把房子租出去,还抓着我问了半天是不是有人偷偷跑到他家偷东西去了。
我懒的和他解释,就把电话给挂了,坐在小区门口琢磨,胖子这条线索断了,我手里剩下的就只剩这件衣服,想了会儿就又跑到城东,那里高人多,我想找找人,看能不能知道这衣服是干啥的。
城东是老城区,老头老太太多,很多人瞅准了这点,弄了点东西就在街上算命,所以这边上大多数都是骗子,我在街上转悠了会儿,看到位戴着黑墨镜的中年人坐在胡同口,他旁边没立啥牌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命的,不过看他那身粗布麻衣倒有点儿世外高人的样子,我就拿着衣服往那走。
那黑眼儿本来抬头看着天不知道想啥的呢,我往他那边走,这家伙突然就把脑袋给低下了,直勾勾的盯着我这里。
他这么搞又让我想起来之前碰到的那个“鬼大爷”了,就有点儿犹豫,没想到他先张嘴了,冲我这边摆摆手说,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走吧。
我就想过去问他啥意思,结果刚往前走了两步,他突然站起来了,眉宇之间竟有些紧张,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子说,你别过来了。
我觉得奇怪,也就没继续往前走,站那儿问他刚才那话啥意思。
他说没啥意思,让我赶紧走。
我本来就心烦,加上这事儿从头到尾我都被人蒙在鼓里,所以特别讨厌这人说话说半,索性两步走窜到他跟前,问他到底是啥意思。
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个劲儿朝我磕头,嘴里叽里呱啦说了堆像是咒语样的玩意儿,我也没听懂,到是他把眼镜都给磕掉了,我瞅了眼被吓的往后躲了好几步,这家伙真的是个瞎子,两只眼睛的地方只有俩空洞的黑窟窿,看着怪瘆人的。
他见我往后退了几步才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把墨镜戴上,可身体还在哆嗦。
我寻思这人肯定有点儿本事,估摸着是被我手里这红衣服给吓着了,我也就不往前走了,问他看出什么来了。
他把脸歪向我,虽然我知道他是个盲人,但还是感觉那副黑墨镜后面,有双阴沉沉的眼睛在直盯着我,看的我后背发凉。
黑墨镜“盯”了我好会儿,突然叹口气说,人各有命,不可勉强啊。
他说完转身就走,连随身带的东西都不要了,我想上去追他,旁边个看热闹的大爷拉住我说让我别追了,这黑瞎子怪着呢。
我问他认不认识刚那人,大爷说咋能不认识呢,这可是东大街的名人。
我听他知道,就问他咋回事儿,大爷说他说和这黑瞎子是老乡,都说从西北来的,黑瞎子生下来就没眼睛,按他们那里的话,这种人叫阴眼郎,其实是有只眼长在额头上,只不过般人看不到,阴阳郎天生就是算命的,识阴阳通鬼神,所以这黑瞎子平时就给人算算命,看看字啥的,不过他有个习惯,就是每次说完“人各有命,不可勉强”后,就要换个地方算命,这地方换着换着,也就换到东北来了。
我寻思这黑瞎子肯定是高人了,不过按照大爷说的,赶明儿他肯定要换地方,我必须得趁他走之前问清楚咋回事儿,我就问大爷黑瞎子在哪住,他说就住东大街那头的吊脚楼上。
当时眼瞅着就要天黑了,我就打了个车往吊脚楼跑,但这老天好像故意和我做对似的,本来十来分钟的路程,中间碰到的全是红灯,还有两起莫名其妙的车祸,直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等我下车的时候都七点多了,天早就黑了。
东大街这头不比那头,人少的可怜,加上黑漆漆片还真的有点儿瘆人,我就顺着吊脚楼往上走,这楼年头也长了,楼梯也陡,踩上去嘎吱嘎吱乱响,我正往上走着呢,忽然听到声猫叫,抬头看到只黑猫嘴里叼着张纸钱停在我前面了。
都说黑猫通灵,这嘴里还叼着纸钱,怎么想怎么别扭,我就捡了个树枝想把它吓走,但折腾了半天这猫根本不怕我,反而是往前跳到我面前,把那张纸钱扔到我脚下就跑了。
我心里嘀咕这人真是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连猫都欺负我,就绕开纸钱继续走,爬上楼梯再看,好家伙,这吊脚楼上不知道谁家死人了,走廊里面铺了厚厚层纸钱!
我就琢磨这本来最近就够邪乎的了,还是别踩这些玩意儿了,顺着边上往前走了两步,就敲了敲旁边个门,想问问那黑瞎子住哪儿。
敲了会儿里面才传出来个老奶奶模糊不清的声音,问是谁。
我就说我来找人的,问她那个黑瞎子住哪儿。
过了好久门才打开条缝,只细长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问我,你找黑瞎子?
我点头说就是找他,老奶奶说黑瞎子住最后间。
我说了声谢谢就准备继续走,刚转身,那老太太又喊了我声。
我就转身问她干啥,老太婆把缝隙稍微打开大点儿,低头瞟了瞟地上厚厚的纸钱,又看了看我,嘭声把门又关上了。
这把我弄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功夫管那么多了,还是避着纸钱慢慢挪到了黑瞎子家门口,敲了门。
这敲就是五六分钟,我手都敲疼了,仍旧还是没人开门,而且敲门这期间,总有别的住户把门打开,伸出个圆咚咚的脑袋看看我,又咣当下把门关上,好像在避讳啥玩意儿样。
刚开始还只有那么两家,我以为是敲门吵着他们了,还抱歉的对他们笑笑,结果开门看我的人越来越多,我就觉着不太对劲儿了,加上这地的纸钱,我越想越邪乎,刚好有个大哥开门看我,我就两步走过去,下抵住他的门框,问他看啥的呢。
大哥吓的不轻,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坐地上了,哆哆嗦嗦指着我的脚说:“你踩到纸钱了,你踩到纸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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