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不测!’ 武定看着这幕,却是心里喃喃着:“母皇修为,当真越发深不可测了,单单点了个名,一位兵部尚书,一品大员,外加兵家圣者,竟然变得如此……” 他非常清楚,这不仅是皇位的威慑,更是武雉本身的武道加成。 “爱卿觉得,以何人为将,方才妥当?” 武雉幽幽问着。 “陛下乾坤尽在掌握,微臣愚见,不及万一……” 陈敬宗深吸口气:“在朝诸将,皆可平乱,只是西南地处偏僻,易守难攻,若要收复县城,当需大军两万,民夫十万,若要犁庭扫穴,一举解决那些土司番部,则是非大军十万,民夫五十万不可!” 这论断,就比林飞冲更加老辣,某些观点又不谋而合,令武定暗中点头。 “嘶……” 只是诸多文臣武将听了,却有些倒吸凉气。 大军五万十万,那根本不算什么,但征发数十万民夫?恐怕整个大武都要伤筋动骨,稍不注意,就要大损国本。 “自古精兵良将易得,而运筹后勤,条理无误者难得啊……” 武雉抿了抿嘴唇,叹息一句,语气又略微加重:“只是陈卿,似乎还未说到底意欲保举何人?” “臣愚昧,张厅、鲍果、陈顺成三人,皆可为大将,总督军事!” 陈敬宗叩首拜倒。 “果然内举不避亲!” 武雉微微一笑。 “陛下,臣有本奏!” 这时,一名文臣却是突然越众而出,叩首拜道。 “嗯?礼部侍郎吴越?” 武定瞥了眼这文官,一下就认了出来:“此人无缘无故,插什么手,令人好生费解?” 只是接下来对方说的话,就更加令他坐不住了。 只听吴越大声道:“张厅、鲍果将军皆是朝廷大将,陈顺成将军更不必说,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此等蛮夷,只需我朝廷天兵一至,必然俯首称臣……臣保举太子府校尉林飞冲担任主将!必能旗开得胜!” “太子?!” 一刹那间,武定只感觉诸多怀疑不定的目光射来,在自己与吴越身上徘徊。 但天地良心,这个吴越根本就不是他的人! 只不过,即使不是他的人,此时吴越的出场,却仿佛吹响了冲锋号一般,从文官阵营中,齐刷刷出来十几人,都是跪下:“臣等附议。” “你们……” 武定眼中红光一闪,勉强忍住了,再看曾玉,只见这位丞相望着下方跪倒的文臣,甚至还有不断加入的武将,脸上闪过一缕忧色。 ‘真是……真是……’ 他心里之愤慨,当真难以言喻。 知晓这次吴越出马,不少人当成自己的意思,‘太子派’闻风而动,而他们动了,一些墙头草接着跟进,最要命的是,鱼龙混杂中,自己根本分辨不出到底谁忠谁奸。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