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选择吧，你要哪个？”
面对着魁梧男子，林秀沉默。
“难道我就只能选择这两个之中的一个吗？而且我为什么要选择？”
“答案很简单，因为如果你不选，你就会死。而这两个选择是相互冲突的，所以，你只能选一个。”
“其实也很容易的不是吗？大不了闭上眼随便选一个呗，选到哪个都是你的命。当然，我不会帮你做出选择的，你大可放心。”
看起来挺严肃的大汉似乎有点唠叨。
“不不不，我不相信你，我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又怎么可能相信你不会从中作梗呢？”
“你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将我还算平淡的生活打破，令我不得不成天躲闪，躲避着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人的攻击，更有可能在我的脑子里下了什么催眠之类的东西令我对你有亲近感，令我对你起不了多少恶感，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我可不是那些小说里那些被欺骗了身心，甚至明知对象花心后还选择原谅他并努力帮他维护后宫的白痴女人啊。”
向后一仰，感受着被柔软沙发包围的舒适，压下些许不适，看着沉默的魁梧大汉，他的眼神里满是嘲弄，有对别人的，也有对自己的。
“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难搞的了吗？”
无奈地一翻手，将手上分开放着的两粒药丸收起，摘下墨镜的同时，他也是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面对最近自己发展业务时所遇到的人们的不配合，他也是很头疼啊。之前那个精神病和瘸子就有够麻烦的了，这次居然还是遇到了不配合的，这运气，没得说。要不是因为没有神可以拜，他都想要拜拜神转转运了。
大家配合一下自己，在压力逼迫之下匆匆忙忙选一个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小小帮助，自己的业绩有了他们的世界也改变了，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不过嘛，作为一名业务还算熟练的引导员，对于这次的工作，他还是蛮有信心的。
“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做好心理准备接受真相这种没卵用的的话了，我问你，你可曾留意到混沌与秩序的交错？”
“请你用比较浅显易懂的话来说一下好吗？”
“嗯，举个例子吧，我想你应该知道计算机芯片吧？一块小小的集成数十上百亿的集体管的芯片，你觉得，里面的排布之类的东西，讲究秩序吗？”
“我看过它内部结构的放大图，确实足够精细而有序。所以呢？”
“那你觉得量子芯片，该是怎么样的？”
“以前看到过，说是量子态的话运算效果会提升很多，但具体的，我想不出来。”
“你就是量子芯片里的一员，或者说，一个微小的元件。”
喝了口茶，他漫不经心般的说道。
然而林秀并没有花心思去在意他凭空出现的茶杯，他被他所说的话勾走了心思。
“再说说看？”
“为什么你们做不出真正意义上的无序结构？为什么所有的所谓随机背后都是一套逻辑的程序？因为无序的载体，是你们自身啊。混沌与秩序，混沌为先，连隐藏在秩序之中的混沌都没办法发现、解决的人类，怎么可能制作出与自身本质相同的无序结构呢？”
“而你，作为庞大的芯片之中的一个渺小的元件，微不足道。但你出了一点问题，因为外来的冲击，你报废了，为了避免污染到其他元件，你需要被清除。也就是说，你必须死。”
“但你想死吗？很显然，你并不愿意。”
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状态的林秀，他不以为意。只是重新在他面前张开了双手，露出了其上一左一右的两粒药丸。
“那么，如今，有一个不会因此死去的机会摆在了你的面前。选择红色药丸，脱离这个量子芯片；选择蓝色药丸，遁入虚拟世界。”
“你，要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