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辰是魏忠贤的干儿子。
魏忠贤号称九千岁,在朝中权倾一时。
他有多少干儿子,没人数的过来。
而且也没人知道,具体哪些人是他的干儿子。
魏良辰在一众干儿子中,是相对比较能干的,在司礼监任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影子内阁。
这一次来宁城,还真就是为了东林党余孽而来。
没想到,刚被迎入城,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糊涂账。
皇甫伤其人,他也听过。
锦衣卫千户。
没什么大本事,仗着锦衣卫的名声混日子的。
因为跟宁城知府有八拜之交,所以时常来宁城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今儿这是怎么了?
竟然把自己大哥的儿子给办了,而且还说曹洪达一家是东林党余孽。
他这么说,岂不是骂自己有眼无珠?
魏良辰很不爽。
他说了两句话,就用白巾擦擦嘴角,阴柔的目光瞥了黄埔伤一眼,自然是想让他赶紧放人。
可没想到,皇甫伤被暗示之眼迷惑,哪还管你是干儿子,还是九千岁。
“混账,你个阉人哪有资格跟本官说话。”
皇甫伤一声怒骂,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阉人’这俩字儿是你能说的?
他身后的一名锦衣卫手下一脸惨白,也顾不上其他,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急道:“大人,话不能乱说。”
“哼哼,他已经说了。皇甫伤,你好大的胆子啊。”
魏良辰面子被撅,恼羞成怒了。
“本官的胆子一向很大,否则怎么敢做锦衣卫?”
皇甫伤毫无所觉,仍然盯着曹洪达喝道:“曹洪达,还不束手就擒,本官要带你回司受审。”
“你……你个蠢货。”
至此,曹洪达是彻底对皇甫伤放弃了。
他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直接回身冲魏良辰一抱拳:“魏公公,这厮公然辱骂大人,当街折辱下官,更是伤及本官之子,本官要拿他归案。”
“随你的便。你不拿他,我还不乐意呢。”
魏良辰身子一扭,冷哼一声。
曹洪达见状,立刻喝道:“来人,给我拿下皇甫伤。”
“是。”
“岂有此理,摆阵。”
皇甫伤一见曹洪达动真格的了,也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