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细翻看了手中供词后,孙途微笑着看向下首所坐的宋江和鞠亮二人:“这么说来,徐尚书遇袭一案其实罪魁祸首就是这上头提到的张虎季彪两个泼皮,至于那些官家子弟们倒是被他们牵连的了?”
宋江没有作答,而是看了眼鞠亮,示意由其回答。后者顿时精神一振,自觉这是自己展现能力的好机会,便欠了下身道:“太尉英明,正是如此。或许那些衙内公子确有找徐尚书麻烦之意,但他们终究是不敢伤人的。倒是那两个泼皮素来胆大妄为,一个收不住手伤了人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如此一来,咱们也好跟所有人有个满意的交代了,既然伤人的另有其人,那就不好再扣押着那些本就有着官身的公子们了,当然,该给的处罚还是得有。至于那两个凶犯,以民伤官,自当严惩,便是杀了他们也不算重。”
“唔,鞠侍郎到底是在刑部多年的老人,看事情就是比我等通透。是啊,这么一来,各方各面都顾及到了,无论官场还是民间,都挑不出错去,徐尚书多少也能出口恶气,不错,不错!”孙途又笑着连连点头,这让鞠亮更是一阵欢喜,又连连自谦了两句。
但就在这时,孙途却突地又把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本官依旧有所疑虑,这,便是真正的案情真相了吗?”
这一问却让鞠亮的笑脸陡然一僵,有些惊疑道:“太尉此话怎讲?”
“我只问你,这就是真相吗?徐尚书真就是被那两个泼皮给打伤的?”孙途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这是自然,他二人的连供词都交代了,还画了押……”
“供词画押未必做得了准,完全可以是有人指使或逼迫他们如此做的,不过两个小人物而已,放到官场上就跟两只蚂蚁似的,让他们说什么还不得乖乖照做?”孙途说得慢条斯理,但身上的气势已突然压了上去,竟让鞠亮一阵阵的恐慌,身子都在微微发颤了。
不等对方开口,孙途又继续道:“这事情上,本官有好几个疑问,只要你能一一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我便信你。第一点,那些纨绔交到刑部也有好几日了,你也审了几日,为何直到前日他们才突然想起有此一出,而不是一早就提出来,好为自己开脱呢?
“其二,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那两个纨绔居然都能看准了是什么张虎季彪下手伤的徐尚书,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是凑巧,还是说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既然张虎二人动手伤了徐尚书,又明知道朝廷已抓人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