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此刻杜监军就拿定了主意要反客为主,绝不能在气势上被孙途所夺,如此才能颠倒是非,把自己先撇清了。这些辽人怎就如此无能呢,居然没能把那孙途一并杀掉了,居然还让他回来找自己麻烦……
就在杜昌国心思电转,打着如何为自己开脱的主意时,孙途已是一声冷笑响起:“不过就是闯个门而已,有甚关系?难道还能比得了你杜监军之前罔顾军情所犯下的大错?本侯问你,明明之前我已与你等商量定了,你为何却在最后关头阻止雁门关守军出兵救援?你,是何居心?”
孙途压根就没问一句不出兵是不是你的主意,因为在进关时听了田伯元的解释后,他就相信了这一事实。确实以他对田伯元的了解,此人是断不会干出出尔反尔,置几千将士于死地的事情来的,所以这个因为辽人奸细一事而与自己生出龃龉的监军杜昌国就成了最大的祸首。
被孙途拿眼一瞪,杜昌国更感心虚,脸色也有些发白了,但依旧还作着最后的死撑:“越侯这话本官可就听不懂了。你也说了,这儿的兵马皆是雁门关守军,既如此,岂能随意外出,若是因此导致关内兵力空虚,并最终为辽军所趁,这后果谁能担当得起?不错,当日我确实未提出反对,但那不是一时没想明白其中轻重吗,但后来却想到了,这才苦劝田将军。对此,他也是接受的。”
这番推脱的说辞可算有些道理,当然不可能是现时想出来的,而是早在几日前杜昌国就打定了的托词。因为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次的事情必然导致虎贲军伤亡惨重,到时前线或朝廷必然问责,那总得拿出个合理的说法来搪塞一下啊。
倘若是朝廷方面前来问责,得到这样的解释后,以如今文贵武轻的局面,此事最终还真有可能就此作罢。但现在是孙途前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了,他当即又上前一步,盯着对方双眼:“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可如今我大宋主力一直在前线与辽军作战,雁门关怎么可能有什么危险?这不过就是你用来敷衍于人的空话罢了。我且问你,可是因为与我有仇,所以便公报私仇,阻拦出兵,想置我数千将士于死地?”
感受到孙途问出这番话时那慑人的气势,让杜昌国心头更感紧张。此时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这么做是在公报私仇呢,所以当即就摇头道:“越侯你这就是在冤枉本官了,本官岂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别说之前之事压根算不上什么矛盾,就算有,本官也会以大局为重。你莫要拿这等小人心思来猜度于我。田将军,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