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又都屈膝跪了下去。见此,孙途才稍微满意地点了下头:“作为我虎贲军将士不在营中操练候令却外出奔走,便是罪一。还与严子良一道饮酒作乐,又直闯军营顶撞上司,此为罪二。”
听到这相似的定罪说法,几人更是吓得魂都要飞出去了,顿时个个磕头不止,连声讨饶。不过这回孙途倒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了,只是寒声道:“但念在你们不知我军中威仪,刚才又还算恭敬,所以暂且记下罪过,若再有犯者,一并论处。现在,本官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就去城中各处给我虎贲军中将士带话,让他们三日之内回归军营。我不论你们用什么法子,若是到时候军中不能满三千之数,你们要么出逃,从此做一个逃兵,被官府通缉,要么就自己提头来见。”
面对如此苛刻的要求,这几十人却不敢讨价还价,只能是苦了张脸应了下来。事情到了这一步,虎贲军营已完全被孙途的气势所压制,他说出去的话,就是军令,没人胆敢质疑。
而当严子良的头颅被人挂上辕门处后,虎贲军中所发生的一切更是迅速在这几处军营间传递了开来,等到天色暗下来时,更是如风般传入了东京城,变作了街头巷尾,被无数人所热议的一个传奇话题。
话说这都有多少时日了,都没出现过这么一件叫人听后只能惊诧的事情了,那可是一名禁军将领啊……
¥¥¥¥¥
二更天时,东京城内依然处处灯火通明,这不夜城之称确实名副其实。
不过相比于白日里,深夜的汴京终究要冷清许多,尤其是那些地位显赫的深宅大院前后,寻常百姓更是不敢在此时轻易靠近,不然要是被人当作了别有居心的盗匪给拿进府去,下场可就凄惨了。
狄鹰扬在两个伴当的跟随下,半醉地骑在马背上,一边嘴里低唱着刚从酒楼里听来的小调,一边脑子里还在啧啧赞叹着:“这家伙是真看不出来啊,居然胆子如此之大,才刚一入虎贲军,就敢直接拿手下的主要将领开刀了。”
虽只半日时间,城外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扩散开来,成了酒桌上众人讨论吹牛的焦点。作为交游广阔的狄家九公子,狄鹰扬几乎日日都要在外饮酒应酬,消息自然也就收得极快了。
直到进了府门,狄鹰扬才振作了一下精神,脚步也变得稳重了些,直往后院自己的住处走去。却在二进院落的厅堂内看到了自己的二哥狄虎臣正端然坐在那儿,见自己过来,更冲他一招手,显然是特意在此等候了。
狄家因为老夫人尚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