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后,鲁智深依然是愤愤难平,直言道:“那林教头的武艺俺是相当佩服的,可他的胆子却也太小了些。别说那混账调戏的是他自家娘子,就是不相识的女子被人如此,我辈也当出手教训,绝不能轻易就让他离开了!”
孙途在旁也陪着一声叹息:“鲁大哥果然真豪杰,但你也该体谅一下林教头的难处。那花花太岁正是高太尉家的衙内,他作为其下属,又怎敢真与其反目成仇呢?有道是人在江……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呀。”
鲁智深一听也短暂地陷入到了沉默中,他不是个彻底的粗人,当然能明白个中道理,只是依然有些无法接受而已:“即便如此,也不能这么便宜就放了他离开。要说起来,洒家所以不想再当官,也是看不惯这等事情!”
孙途点头表示认同:“有些事情确实让人觉着憋屈,但小弟以为事情皆有两面。鲁大哥不在官场自然是乐得逍遥,无人管束,可你能做的也就打个抱不平而已,却很难真正解决一些弊病。只有身在官场,懂得运用官场中的力量去斩断这些不公,方能真正解救那些受苦的百姓。”
听他说得郑重,鲁智深也不觉有所动容:“这便是你一心想要当官的原因所在?”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若说没有一点私心当然是不可能的。”孙途笑了一下,便又岔开了话题:“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那高衙内。”
“此话怎讲?林教头不是连指头都没沾他一下便放了他离去吗?难道他还能恶人先告状不成?”
“我观此人之前对嫂夫人的态度可着实挺迷恋的,恐怕未必会因此就放弃啊。若是因此让他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林教头那里可就有难了。”孙途皱着眉说道。其实这一点他是可以断言的,毕竟自己所熟知的故事里,那高衙内在后来可是用了不少阴谋算计来对付林冲。
“他敢!要是他再敢对林教头不利,别人怕他,洒家可不怕他什么衙内不衙内的!”鲁智深气得一拍桌子,差点把桌子都给拍散架了。但发泄过后,他又有些颓然,因为他也知道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儿,可不是自己说对付就能对付的。
“我当时就该提醒林教头一声,让他有所提防才好哪。”孙途有些后悔地说了一句。之前事发突然,他也没往长远了想,现在再想找林冲可就难了。
因为这一场风波,本来挺高兴的一场聚会也就草草收场,孙途带了雅儿回去。此后几日,因为流芳居里的买卖大好,他也不好再只拿钱不做事,便特意跑去酒楼帮起了忙来。
这一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