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魏合送姜苏回去,返回自家时,又看到了袁周池先生。
正午火辣辣的太阳里。
他就坐在街角的一个景观亭里,手里端着一个大簸箕,里面放了很多从水里捞起来的水草。
他不断的用手拨弄水草,让其更能被阳光晒到。一边不时还拿起一旁的水袋,往嘴里喝上一口。
这位曾经在讲经堂讲书的老先生,原本德高望重,给城里很多大户人家的童子讲过经义。
此时却一身厚厚补丁的衣服,原本花白的胡须,现在已经全白了。
他眼睛似乎有些不好,佝偻的坐在亭子开裂的石凳上,仔细捡着水草里一些不好的烂掉的部分。
魏合顿了顿脚步,站在原地,看袁周池慢慢捡水草。
或许是他停留的时间有些长,袁周池也慢慢看到了他,并冲他仔细看了下。
魏合回以微笑,没有打扰他的生活,而是从一侧穿行而过。
他本想过去给这位老师留些东西,不过想到曾经袁周池要面子和古板的老脸,再看看他现在一模一样的严肃脸色。
这位老师虽然落魄,但呼吸面色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便也就罢了。
魏合加快脚步,穿过大片外城区,朝着石桥町赶去。
回到家中,魏莹也在晒家里腌制的干菜,院子里一大股浓浓的腌菜味。
魏合之前打过招呼,马上就要离开出城,所以魏莹已经开始大包小包的收拾家里东西。
“姐,我回来之前,家里有没有来过人找我?”
忽然魏合出声问了句。
“没有啊?一早上什么人都没有,而且这里挨着拳院很近,就算有人找你,也是去拳院那边找吧。”魏莹放下手里的簸箕疑惑道。
魏合站在自己卧房门前,看着门缝处断掉了的一根头发。
沉默了下,他一手缓缓深入后腰口袋,一手运足气血,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推开房门。
吱....
木门缓缓打开,发出声响。
卧房内,一道一身素白的人影,正安静背对着他,站立不动。
这人背影消瘦,双手露出的部分,青筋浮于表面,五指宛如鸡爪,干枯坚硬,满是老茧。
“阁下是...?”魏合才一开口。
对方便一个飞身,从敞开的窗口飞扑出去,转眼消失在眼前。
魏合面色一冷,迅速跟着一个飞身,从窗口扑出去,紧追前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