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如还没来得及跟潘杏儿说几句话给她分析呢,爸爸宋世钦黑沉着脸回家了。
那张脸酝酿着风暴,颇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看得母女俩是心惊肉跳的。
其实宋世钦从来没有对家里的妻子和闺女家暴过。
他身上这股吓人的恫吓力,来自于他多年为人师表练就出来的威严和气场。
宋世钦不苟言笑,表情严肃冷冽的时候,是挺吓人的,这也是宋梦如敬畏父亲,不大敢跟他亲近的直接原因。
“爸爸......”宋梦如喊了一声。
宋世钦嗯了声,目光如刀般射向潘杏儿。
“谁跟你说桂兰是我在外面的野女人的?
你今天像个疯婆子似的,不顾形象的辱我,叫我在外人面前难堪,给我扣上乱搞破鞋的帽子,你这是想害我被组织调查毁掉半辈子的清名么?
你真是疯了潘杏儿!
二十几年夫妻,你连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疑神疑鬼,胡乱猜忌,没有半点儿教授夫人的气度,比市井泼妇还不如。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潘杏儿这会儿有点儿色厉内荏,她被丈夫那锐利的目光戳得有点儿心虚。
内心坚定的想法也有了些微的动摇,可此时有闺女在身边呢,她感觉有了支持和底气,仰着脖子顶回去:
“难道那个叫桂兰的贱人不是吗?
瞧你多贴心呐,上招待所接人,亲自驮着人家去茶座喝茶,端茶倒水,夹肉夹菜的,笑得满脸褶子。
都恨不得贴上去捧着人家的脸说情话了,你道我是瞎的看不出来啊?”
“你神经病了,病得不轻了......”
宋世钦见解释完潘杏儿还是这副尿性,气得额角青筋突起,拿起茶几上的陶瓷烟灰缸往地上使劲一砸。
砰一声巨响,瓷片四下炸开,吓得母女俩一顿尖叫。
宋世钦瞪大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气得都要脑充血了,脸一片通红,哆嗦得手指着潘杏儿,“你魔怔了,你给我滚。
再让我听到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诋毁我和桂兰兄妹俩的关系,我跟你没完,到时候你不想离,也得离。”
潘杏儿真是被吓到了,捂着脸靠在女儿肩膀上呜呜又哭了起来。
宋梦如哭丧着着脸喊着:“爸,爸你冷静点,妈肯定是误会了。
解释清楚就完事了,干嘛要发这么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