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前一个由她保护，而后两个，一直在保护着她，即便是轮回，也没有放弃过她。
“这是什么？”在马车里坐下，樾凛突然看到了她手指间的红色花戒，不由奇怪问道。
棠晚却立刻缩回了手，她低头看着那花戒，脸色不好：“没什么。”
她一直想摘下这花戒，但它像一个法器，套牢在了她的指间，她也不知道言执对它施过什么法。
想起那个人，她心间难免又慌乱难受了。
樾凛没有再多问，她如今回来，有太多的东西要适应，而他并不急，往后岁月余长，他将会一直陪着她。
墨间赶车，曼珠也坐在马车门外，她将带来的小点心捧到了棠晚面前，还不知从哪里准备了一壶热茶，“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再来叫曼珠。”说着，便退了出去。
樾凛见她伺候的好，突然笑起来：“从小伺候你的侍女已经不在了，我原本还安排了两个新的侍女，不过看这小丫头倒也机灵，有她伺候你，我也放心。”
他没有像墨间那样去问这小花妖的来历。
他是知道棠晚的，一旦有人触了她的逆鳞，她就再也不会信任。
她经历了那么多，如今回来，知晓了言执一直在骗她，那个人从此在她心里，便什么都不是了，而她不会轻易相信人，所以这小花妖能让她放心，他就不会怀疑。
棠晚点了点头，她的身边确实需要人，她拿了一块点心，递到对面：“你吃吗？”
樾凛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自师父师娘离开，自她走后——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笑，可现下，她像小时候那样递给他一块糕点，他便感动的无以复加。
他接过来，看她无意识的吃东西，他便又替她倒了一杯茶。
外面，魔界的随从跟在马车后，冷弃霜也是女子，可此时她却只能用法术自己跟上。
樾凛的眼睛里看不到她，为何上天如此不公？人和人之间的待遇，如此不同？
樾凛陪棠晚吃了块点心，他兴致所起，突道：“等离开人界镜内，我化真身带你飞好不好？”他也已经很多年未化过真身了，当年魔界中的业火，连他羽毛都烧了一半。
棠晚愣了一下，想起他的伤，正要摇头，却突听外面传来一声凤鸣。
她似有所感，果然下一瞬，就听到了小凤凰稚嫩委屈的声音：“主人！”
阿鸾盘于马车上空，魔界随从也已然拔刀，似乎随时要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