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格外引人注目。这便是传说中那道景王要与众人共享的好菜了。
景王率先动了筷子,招呼众人:“地方狭窄,不谈尊卑,都动起来。”众人也不客气,纷纷跟着下箸,随即赞不绝口。景王富贵之人,不贪念口舌,略略动了几下,就放下了筷子,指着面前一碟新鲜鲙鱼,和颜悦色地道:“子舒,听说当年你宴宾,潘蓉与曾蒋成风比赛飞刀鲙鱼,蒋成风的技艺当为一绝。孤却不曾有这机会亲眼目睹,今日这等盛会,他却有孝在身,真是遗憾。”
刘畅的心头突地跳了一下,风轻云淡地笑道:“他的技艺的确是神乎其神。平日里偶然提起,还有好些人称道呢。只近年来,却是不曾听说过他有此闲情雅致了。”
景王微微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也真够倒霉的。”余下的话就是摊上了那么混账的一家子。
众人便都七嘴八舌说了些话,都是顺着景王的意思夸赞蒋长扬的。刘畅心头微动,面上只带着淡淡的笑,既不符合也不反对。少倾,有一艘画舫靠近,上头坐了十来个华姿妍妍的歌姬舞女,鱼贯上了船,跪伏在景王面前行礼毕,各自取出带了的丝竹乐器弹唱舞蹈起来。
众人喝得半醺,看美人的眼神就有些迷茫了,只碍于景王在,不敢放肆。刘畅却是只敢略略沾唇,随时随地都关注着景王这边的动静,因看到景王虽然一副十分投入的样子,对美酒佳肴却只是浅尝辄止,不由越发谨慎。
没有多少时候,景王起身更衣,刘畅略坐了坐,谎称不胜酒力,也跟着出了席,站在景王必经之路上规规矩矩地束手候着。果然,没多少时候,景王就使人过来道是他不胜酒力,要歇歇,让众人尽兴。这便是景王体贴人的地方,他在,大家都吃喝不好,玩不尽兴,不如放开了去,让人玩个够。
来人传了话,回身往后行,往刘畅身前站定了,行礼道:“刘寺丞倒是个知机的,请随奴才来。”笑吟吟地领了刘畅往船的另一头行去。
景王独坐在窗前,淡淡地看着湖光水色,听他进去,并不回头,只道:“前些日子,你立下不少功劳,辛苦了。”
刘畅沉声道:“属下不敢居功。”
景王笑了:“你可不是孤的属下。”语气却轻飘飘的。
刘畅却认真对待了:“殿下教训得是,臣记住了。”
“刘子舒啊,刘子舒……”景王哈哈大笑起来,回脸对着他,语气很柔和:“赐座。”
就有人立即给刘畅搬了个小锦墩,刘畅挨着半边屁股坐下,挺直腰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