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偏又病了。所以呀,丹娘,这事儿只好落到你头上了。”
这样起心动意的,竟然是要叫自己陪这母女二人逛街。牡丹猜不透老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好推辞,边走边看,便笑着应了下来:“这个事不难。只要表舅母和端舒表妹不要嫌弃我性子闷就好。”
端舒连连摇手:“大表嫂看着就是个温和可亲的性子。”
又寒暄了几句,牡丹觉着没其他事了,索性起身告辞:“今日家中有事,晚上有大郎的同僚要来,孙媳妇还得归家去安排饭食。”
老夫人眼睛一横:“养那么多管事做什么的?主母不在家,就连客人也招待不好了么?你坐下,我还有事要问你。”
牡丹只好又坐下。
忽听门口有人长声吆吆地哭着一路过来:“老夫人救命……老夫人救命……”声音在门口骤然变大,雪姨娘一头冲进来,跪下,膝行着往老夫人跟前爬,牢牢抱住老夫人的腿,哀哀哭道:“求您老看在骨肉至亲的份上去看看清娘罢,她不行啦。”
这话说得,就像是一家子都冷冰冰地看着蒋云清送死一般。当着自家娘家人的面,实在是太过丢脸老夫人脸色微变,迅速扫了端舒母女一眼,低声斥责雪姨娘:“没规矩再大的事情就不能好好说么?当着客人的面,像什么样子?起来好好说”
牡丹便上前去搀扶雪姨娘:“姨娘有话好好说。”隔得近了,她才闻到雪姨娘身上一股酒味儿。正在奇怪雪姨娘一个妾室怎会在大白天地喝酒,对上雪姨娘那忐忑中又带了几分决绝的眼神,算是明白过来,这是壮胆呢。真是难为做母亲的一片心。
雪姨娘扫了一旁的端舒母女一眼,有心想当着这客人的面嚷嚷出来,但转念一想,她已经叫老夫人知道她敢做这种事了,若是半点面子不给老夫人留,少不得又是恼羞成怒。当下便忍住了,只立在一旁低声抽泣。
红儿早机灵地笑道:“后头有几株早菊开得好,朵朵都有碗那么大,就像狮子头一样,早起婆子还说要送几朵过来插瓶……”
话还未说完,端舒就已经知情识趣地道:“真的呀?得看看去。”然后起身与她母亲一道,很讲礼貌地同老夫人、牡丹告辞,由红儿陪着一道往外头去了。整个过程中,端舒目不斜视,对雪姨娘半点不感兴趣,倒是她母亲,偷偷看了雪姨娘好几眼,满脸遮也遮不住的好奇和惊异。
见这母女二人去了,老夫人方沉下脸:“清娘怎么啦?谁叫你到我这里来闹的?”
雪姨娘哭着再次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