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斟字酌句地道:“我先前听白夫人说过了。他这个人呢,总爱找事儿,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不理睬他,他自然就得瑟不起来。”
蒋长扬侧头看着牡丹,但见牡丹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脸上的神色一派平和,并没有什么特别愤慨或是激动的神色,她既没有因为他打了刘畅而感到惊奇,也没有为他提起此事而不安。她似乎是有备而来,这不是个好现象。他默了默,决定直接点:“昨日秋实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说的那个话,其实……”
他说的那个话,其实和她没有关系。牡丹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其实刘畅这个人就是这样,最喜欢胡乱猜测,胡乱使坏,你不必在意……”
“丹娘。”蒋长扬打断她的话,注视着她的眼睛,严肃地道:“假如有人到处说你的坏话,恶毒的想置你于死地,试图害你一辈子,你在意么?”
牡丹沉默片刻,轻轻道:“我当然在意,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但是也要看是些什么,就比如说有些我是不能原谅的,非得争个明白补课。可是有些呢,就没必要非得去争了,事实就是事实,什么也无法改变。所以说坏话和谣言也分很多种,得区别对待,该在意的才在意。”
“那么什么才是你在意的?”蒋长扬不等她回答,径自道:“刘畅说的那个话就是我在意的。也许你不在意,但我很在意。”
又绕回了那句话。牡丹有些心烦,看着他紧抿的唇强笑道:“那话原也没什么,还不至于置你于死地,你不必如此在意。但是打也打过了,你以后必须得小心,他可是很记仇的。”她几乎是用半央求的口吻道:“不提这个,讲讲你们今天去打猎的那个地方吧?好玩么?”
蒋长扬把她的神色变幻尽数收入眼底,又见她几次打断自己的话头,心里有了点数。他敏锐地意识到,她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其实她恰恰就是在意了,所以才不想自己提这件事。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雀跃,他忍不住低低地喊了一声:“丹娘。”
牡丹有些不自在,微微把眼睛侧开:“嗯?”
蒋长扬见她不自在看在,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底气也足了许多,道:“打猎不好玩,最起码我觉得不好玩。我一直在想事,心情很不好。”
牡丹没有吭气,静待下文。
蒋长扬追着她问:“你不问我在想什么?”
牡丹叹了口气:“你在想什么?”
我想了关于你的很多事,但是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了,只要你肯,我就会去做。蒋长扬停下脚步,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