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香堂被勒令停业,这一月的利润尚且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被巡城御史陆箴勒令。
陆箴在京城百姓以及朝廷清流之中声望极高,无人能及,甚至,即便是权贵人家不喜欢陆箴,却也不能不承认他公正无‘私’,他所说的话,必然为人信服。而这次世香堂陷害天一‘药’铺,被陆箴下令停业休整,声名扫地,即便将来重新营业,也绝不可能像先前那般客似云来,世香堂这块金字招牌算是彻底砸了,这才是真正致命的打击。
苏慕贵也明白这点,除了双手紧握,在心中大骂擅自行事的孙吉外,面对苏绍谦的责问,无言以对。
“如今这般情形,你说怎么办?”苏绍谦怒气冲冲地道,虽然有三分是故意削苏慕贵的颜面,却有七分是真正的怒气。
从大华建朝,天下平定,苏老爷子就明白,战‘乱’时的粮食生意是不能够再沾了,因此,苏府如今的产业都是合法清白的,而‘药’材生意,更是是苏府生意的重中之重。
如今世香堂出了这种差错,‘药’材生意受损,对苏府来说,实在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
苏慕贵咬咬牙,竭力思索着道:“巡城御史陆箴在朝野声望都很高,影响力极大,但是本身并没有多少后台,靠的是公正无‘私’的声名。若是没有了这名声,他也不过就是一介寻常读书人,等到他声誉扫地,人人唾弃的时候,他给世香堂定的罪名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了。”
“你在说梦话?”苏绍谦冷笑道,“陆箴的确没有什么背景,但是他有后台,他的后台是当今皇上!皇上对他的宠信,别说你我,就连隆兴长公主都有所不及,你还想去对付他?”
苏慕贵不服气地道:“我才不信天底下真有向他那般毫无‘私’心,一心为民的人,不过是他遮掩得好,没有被人发现而已。而越是这样的名声,越经不起风‘浪’,只要揭破一丁点污秽,就会引发滔天巨‘浪’,到时候,这朝堂上也就等于没有陆箴这个人了。”
“你以为陆箴这些年来做的那些事,没有人嫉恨?他手里有多少权贵子弟的‘性’命荣辱,你以为没有人想要他死,想要他生不如死?可是,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成为清流之首!”苏慕贵目‘露’鄙夷之‘色’,“别想着动陆箴了,否则,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论商场上的事情,他或许不如苏慕贵,但朝堂里的瓜葛纠缠,他却比苏慕贵清楚得多。
“那就只有等了,等这件事渐渐平息,人们渐渐遗忘,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