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天下公道之心未死,我大明也不会总被奸邪之人所把持,不过即便除了魏阉一党大人你真就认为我大明可以无忧了吗?我看不尽然吧。在阉党把持朝政之前,我朝中也是纷争不断,楚、浙、齐三党不也是与东林党连番争斗吗?这些人哪个不是饱读诗书,深明大义的鸿儒,可真到了那种时候,还不是一个个全把伪装给撕了下去,他们中又有哪个是真的想为民做点实事了?我不过是为民尽心,杀了一个该死之人,这些书生就狂吠不止,甚至打扰到我的家人,这就是一个读书人该有的品性吗?所以大人你所说的话,恕下官不能认同!”
听了唐枫这一席与这个时代的思想全然相左的偏激言论,孙承宗不禁愣在了那里,他实在想不到唐枫的骨子里会如此看不起这些文人,不过想想他所说的话,却也有他的道理。到最后,孙承宗只能长叹一声,不再相劝了。唐枫也觉着自己的这番话有些过了,便带着歉意地笑道:“大人见谅,下官一时情急,放肆了。不过事情已经做下了,我也不怕有人以此与我为难。不过现在还是阉党当政之时,我们该着眼的还是现在,而不是将来。”
“是啊,现在应该着眼当下,若是你这次的计较能成事的话,我想对阉党的打击还是有的。只是这许显纯让出的位置该由什么人来坐呢?”
“这个我已经有了人选了,那就是骆养性。其父骆思恭乃是前锦衣卫指挥使,他在其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再加上之前锦衣卫与东厂相斗时他又是带头之人,所以我想在锦衣卫中已经无人能够比他更适合了。”
“既然逸之你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老夫自当全力助你。”孙承宗点头道。
第二日下午,唐枫就来到了魏忠贤的府邸,带来了自己与孙承宗商议之后得出的条件。魏忠贤寒着一张脸听完了他的话后,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个孙承宗果然是好大的胃口,不但想削咱家的面子,连辽东也想一并保住,他就真当咱家怕了他吗?”
“九千岁难道想就此回绝了他吗?不过这样一来,在皇上面前您可就有些被动了。”唐枫心里一阵紧张,却又不能说得太过露痕迹。
魏忠贤气哼哼地道:“咱家知道他手里有牌,而且在圣上那里也说得上话,看来咱家这次想不服软都不行了。你是不知道啊,今天一大早的,孙老匹夫就进宫面圣去了,这大过年的皇上也不避讳,直接就将他请上了西暖阁,还设下了酒席招待他。看来这个老家伙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是一点没有减少啊。他来这一手,也是想让咱看看,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