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雪打着旋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在凛冽的北风一吹之下飘到了屋顶之上,飘到了院子里。外面不时地传来了一阵阵的鞭炮之声,昭示着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不过在唐家的书房里,几个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劲,唐枫、吕岸和骆养性都面色凝重,从探子们的口中已经得到了消息,许三伦已经带人出京去截杀孙承宗了。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唐枫也冷笑了一声:“这个许三伦还真是不知死活啊,连孙大人都敢截杀,看来阉党掌握一切大权的时日太久,现在已经不将天下人和王法看在眼里了。”
“大人,我们该行动了吗?”吕岸摩拳擦掌地问道,虽然唐枫之前劝过了他,但是若想他就此放下仇恨的话还是很不现实的。对他的反应,唐枫早就已经料到了,但他却并没有让吕岸如愿:“不必你出手了,我早已经派了人出京做了准备,想必现在他已经离京数百里了。有他在,许三伦这次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大人已经着人去办事了?”吕岸和骆养性都很是奇怪地看了唐枫一眼。唐枫看出了他们心里的疑问,便说道:“不错,在我那日听了许三伦的话后,就已经做了准备。虽然以孙大人以及辽东将士的战斗经验根本不怵那些锦衣卫的人,但是为防万一,我还是派了人去示警。我之所以要你派人看着许三伦,不是怕他有所动作,而是怕他没有行动,这样我想借机打击许显纯的机会就没有了。现在既然许三伦真的动手了,那么无论许显纯知不知道此事,都将难辞其咎,几个月前我不能将他和田尔耕赶出锦衣卫,这次却能将他除去了!而且许显纯作为魏阉的亲信以及走狗,若是真的惹怒了圣上。说不定连魏阉自己也难逃干系!”
听了唐枫的这一番话后,吕、骆两人都是一阵心惊,原来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敌人自己掉进陷阱了。这么看来,唐枫这次是真的要与阉党好好地斗上一斗了。
“大人你不是说为了不引起阉党的注意,我们的人都不能动吗?那您派去示警的人又是谁呢?”吕岸好奇地问道,他知道做这件事情的人必须是对唐枫有着十成忠心的人,而且必须有着不错的身手,可是他并没有发现有那些辽东跟来的将士们离开的迹象啊。
唐枫淡淡地一笑:“是解惑,他是最不为人注意的人,而且有他在孙大人的身边,即便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也能抵挡一下。只是这大过年的还要他在外面做事,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见他居然不担心事情会不会失败,而是觉得愧对解惑,吕岸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