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枫回到家中时,那田镜还不曾睡,一见他回来了就急忙迎了出来问道:“大人,怎么样,那些奸党可曾为难了你?还有那些兄弟可会受重罚吗?”
见田镜如此记挂着自己等人,唐枫心下很是感动,便一手拉着他走进了房中道:“如今天气转凉了,田老你又上了年纪,还是回房里坐着说比较好。”在给田镜捧上了一杯茶之后,唐枫才继续说道:“倒让田老你牵挂了,今日可说是事事大顺,不但保住了骆千户他们,而且还让魏忠贤同意将吕岸等从牢里放出来。我想明天上午,他们就能来这里了。”
“这怎么可能?魏忠贤乃是东厂厂督,怎么会轻易就饶过了他们?”田镜满是不信地说道。在这段日子来,田镜已经将北京城里的关系都理顺了。
唐枫见他不信,便将事情都详尽地说了出来,等到他听完这一切时,才算是相信了唐枫的话,但同时他又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大人,你这次是太过性急了。这山东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你怎么就全揽了下来呢,而且还在魏忠贤的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我想要救出吕岸等人,就必须帮着魏忠贤解决这个难题,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我不以为平息山东的民变有多危险啊。”唐枫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
“大人你这就不知道了,所谓的民变多是因为*哪。”田镜的眉头皱得足以夹死蚊子了:“先不说这些百姓是不是无辜的,光是要与数万,乃至于数十万的人为敌,大人你在百姓心目中的名声就会差得不能再差了。”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去想。”唐枫被田镜一语给点醒了过来,的确历史上镇压农民起义的人大多没有什么好的名声。曾国藩这样大本事的人,也只得了个毁誉参半的评价,自己难道能比这样的人更为好运吗?而且现在的朝廷是有目共睹的黑暗,自己替他们做事,只怕更会被人误解了。但随后一想,唐枫又想开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什么青史留名,而是为了我汉家最后的一个王朝,只要无愧于自己的心,无愧于天地也就足够了。”
见唐枫从刚开始时的迷茫变得坚定了起来,田镜知道他的心意已决,便不再说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那大人可知道山东的情形呢?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发生了民变,那里的官吏又是如何做的?是不是*,又或是出了其他的事情,这一切我们现在都不知情,你怎么就敢保证一定能成功呢?”
唐枫苦笑了一声道:“这一点我也曾考虑到了,所以我会让吕岸他们先去那里探听情况,等我带着人马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