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一言道破了崔呈秀他们的用心,果然使得他们没了辩驳的本事,但他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依旧说道:“想必是崔大人对我怀恨在心,怨我将崔家的人给定了罪,又害得你丢了面子,所以才会出此毒计的吧?”
“九千岁,你莫听他胡说,绝无此事。下官只是为了怕九千岁受他蒙蔽而来……”崔呈秀反应还是很快的,立刻就出言分辩道。但是唐枫后面的话却让他无法解释了:“哦,是吗?不过就我所知徐沧之所以被关进大牢就是崔大人和魏大人定下的计策,那向有司衙门告他的还是崔大人的学生呢,这却如何说呢?还有,徐沧是东林党人之事,你们也早已经知晓了,为何直到现在才来和九千岁提起呢?还敢说你们不是想借九千岁的手对付我吗?”
“我们……”两人再次语塞,显然是没想到唐枫居然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显然这两日里他是做了许多的准备的,这才来见的魏忠贤。
见他们两人无话可说的模样,魏忠贤就知道唐枫所言不虚,他的面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他倒不是说见不得下面的人争斗,但此事牵扯到自己就非他能容忍的了,这个崔呈秀居然几次三番地想利用自己对付唐枫这已经超出他的忍受范围了。在冷哼了一声之后,魏忠贤才对两人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连这些事情都瞒着咱家,难道真以为咱家不管事了吗?”
魏广微此时已经醒过了神来,立刻下跪道:“还请九千岁恕罪啊,下官只是受崔呈秀的蒙蔽,以为唐枫确有不轨之心,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现在想来的确是如唐大人所言,一切都是崔呈秀有意为之的。”
崔呈秀见魏广微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更是惊怒交加,说不出话来。而此时的唐枫却看出这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便也在旁说道:“魏大人所言确也有些道理,他的确可能受了崔呈秀的蒙蔽才与他一同来见九千岁的。”这话虽然只是替魏广微说项,没有什么其他的指摘,但是却敲定了崔呈秀的罪过,而魏广微想要不受牵连的话,也只能和唐枫站在同一战线了。
果然魏广微接下来就如唐枫所想的一般说起了崔呈秀的不是,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这个已经完全被气晕了的人身上。魏忠贤虽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但是却也知道魏广微对自己的作用,便也乐得由崔呈秀担下所有的责任,将他臭骂了一顿之后,就让他们都离开了。至于徐沧一事,就依着之前所说的,只是削去了他的功名,赶出了京城了事。
“崔大人还请慢走!”唐枫一步三摇地走出魏府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