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天子殿的形状,一些成了轮回司,中间的天元成了冥王大殿……一转眼,白子又变成在城中浴血奋战的兵士,黑子成了那些太阴山来的入侵者,想城中相杀起来。吕纯阳伸手在棋盘上轻轻一抹,棋盘又变成了大千寰宇,一块块黑白相间的棋子,成了一座座的城市,那一道道组成的棋盘的线,成了山川大河,仔细盯着某一块看,立刻好像放大一样,被放到无限大,黑白世界,乾坤无限。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这些又都不见了,棋盘上只剩下黑白二气,在棋盘上空不断扭曲旋转,像一个个变了形的太双鱼图。道风恍然大悟,吕纯阳说什么天下如棋,不是比喻也不是装逼,这棋盘真的就是包罗天下,严格说,大概是一个总览三界的模型,却跟真实世界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道风努力去除这些联想,盯着棋盘研究起来,白起在中盘被黑棋围住了,虽然还有几口气,但眼看着就要被封死,远处倒是有白棋接应,但怕是来不及了。这不正像是酆都城眼下的局面吗?道风研究棋局,说道:“九死一生了,此时唯有在中盘做眼,但看上去做不出了。”围棋就是这样,目的很明确,但真实局面往往错综复杂,下错一步,一盘就输了。就如眼下这局面,知道要做眼,但能否做成真眼,如何去做,关键就在于这第一颗棋子放在哪,这一步走错,后面再怎么走都是白搭。吕纯阳举棋不定,对道风说道:“你就是这步棋。怎么走,我希望你自己选择。”随后他放下了白子,双手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望着道风,静静说道:“别人因为我是全知全能,但一个人如果跳出了因果轮回,那关于他的一切,都无法推演,自从阿双走后,他就成了一个谜。”道风听着。“我知道早晚有这么一战,埋下很多伏笔,想让他们串联在一起,阿双也一样做了许多。”他手指着棋盘上黑白胶着的那一块,“终于,两条线绞在了一起……我机关算尽,却还是漏了一步。”“你没算到,我跟少阳会跳出棋盘。”“算到了,却又如何?这不是无数种可能中的一种,我尝试过阻止你们,但失败了。”道风想到之前阴司把自己定成通缉犯,也试图抓捕过叶少阳,这些大概都是他所做的补救措施,只是后来自己一意孤行,证道之后,彻底跳出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