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大动作,荀禀君定然要关注,即便他不关注,表岑也会主动禀告。”
他话至此处,老隋叫道,“我明白了,遂兄此招,明着看是奔荀禀君去的,实际是奔表岑来的,即便荀禀君不想有动作,表岑也会逼着他有动作的。表岑此人最是骄傲自负,又气量狭小。”
“他嫉恨遂兄,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以表岑的自负,荀禀君定然压不住,只能顺了表岑心意。所以,只要是遂兄担任这个观风使,表岑一定跟进。”
“表岑此人有勇无谋,他若也跟进,料来,遂兄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和金家起了龃龉,进而将荀禀君牵扯进来。”
听到这里,王重荣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但见他缓缓摇头,“不可,正如北庭所言遂兄乃我之谋主,岂可轻动。”
许易道,“王兄不必心存顾虑,王兄的境况不好,咱们的境况都好不了。何况,我不过是去作个观风使,又无甚危险,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王兄传达的。王兄不可优柔寡断,只管施为便是。”
王重荣早就意动了,听许易如此表态,他心中着实感动,把着许易手臂,感叹道,“遂兄深恩,重荣定不敢忘,且等来日,重荣必有报效。”
计较已定,王重荣便开始运作了。
他虽被夺了兵符,到底还是少卿大人,在皇道天王府的人脉极深,没费多大工夫,便将许易的观风使的差事跑下来了。许易心心念念着徐胭脂的安危,不敢耽搁,拿了告身后,辞别王重荣,便直奔无稽崖。
作为上使,许易的到来,受到了金秀金贤兄弟的热情招待,无极殿主金芒还是没有露面。一番场面盛大的欢迎宴后,金秀金贤便要亲自送许易去雅室休息,路过西山一座凉亭时,许易停了下来。
他指着那处的凉亭道,“此地石瘦松劲,风轻月柔,极有风韵,当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贤昆仲若有闲暇,不知可愿随某在此小聚片刻。”
金秀笑道,“久闻遂先生智勇双全,却没想到还有如此雅兴,我和舍弟一身俗骨,本不识风月,既然先生邀请了,我们只能陪先生一道附庸风雅了。”
许易大笑,“好一个附庸风雅,如果说能做出‘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灵韵公子,也附庸风雅的话,这世上除了空虚客,怕也没几个真的风雅之士了。”
金秀心神剧震,“想不到六年前,和诸友小聚时,做的几首酸诗烂词也被先生找出来了,看来先生此来,是大有文章呀。”
许易摆手道“文章没有,心意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