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匡文渊的本就不怎么安宁的清修。匡文渊本来要大发雷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怪不得张北约,他自己不也因为许易北上之事,心神不宁么?
“说吧,到底传来了什么消息?莫非许易惹恼了紫金王卫的徐金戈,小命不保?”匡文渊低声喝问,这是他最期待发生的一幕。紫金王卫的统领徐金戈脾气向来火爆。
因着其父死于南天庭的斩仙台,极为敌视南天庭。从来第七行都的行人去紫金天王府交涉,都会被徐金戈发作一通。如今,紫金王卫心气正高,和第九卫卫光明正大对峙,许易过去想灭火,只能是火上浇油。
张北约一脸的晦气,跺脚道,“总宪,您说邪门儿不邪门儿,第九卫竟然,竟然特么地退兵了,难以理解,难以理解啊。”蹭地一下,匡文渊才蒲团上坐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两山对峙许久,紫金天王府的通告一次比一次强硬,徐金戈也多次喊话,要第九卫不得越过山北一线,否则随时发动总攻。按理说,双方都闹腾到这一步了,不打一场是不可能了,怎么能退兵?
张北约一脸的愤恨,“我看姓徐的就是一张嘴,嚷嚷那么久了,竟然就退了,他要不要脸?不对,会不会是许易许下了什么条件,说服了徐金戈,一定是这样……”说着,他皱着的一张脸已经全舒张开来。
匡文渊道,“许易如果真这么蠢,也就熬不到今天了,看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藏得什么药,但我绝不信他有能力足以撼动整个紫金天王府,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这是走了狗屎运。”
张北约缓缓点头,“总宪大人所言极是,这下可就麻烦了,不管怎样,紫金王卫是退了,他这趟差事,总是有功无过,总宪大人总不能真按照当时宣布的,为他上表功的文书吧,这也太便宜姓许的了。”
“上表公文书?他是做梦。”匡文渊冷声道,“他有什么功劳?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他若敢在公堂之上问我要功,我必将此话还与他,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纵横捭阖的,我倒要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张北约恨声道,“倒是让他逃过一劫。”匡文渊哼道,“逃过一劫,我还有千劫,有的是办法消磨这小子,且等着……”他话音未落,又一道身影撞进厅来,正是鲁园。
张北约道,“鲁兄,也收到消息了吧,奶奶的,姓许的走狗屎运了,紫金王卫竟他娘的退兵了,这回,算是让他逃过一劫,不过,鲁兄放心,总宪大人已有计较,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鲁园脸